仅有第六步修为，未曾想到，在几个月后，你竟是晋境至第九步之上......”陆羽沉吟了一下，又道，“在这段时间里，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奇遇？或是，有什么人，给了你一场造化？”

见得陈婉蓉没有其他反应，陆羽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方便，大可无需回答。”

而事实上，他的心中所想，刚好是与他表露出来态度，截然相反。

对于人性的拿捏，陆羽精通此技。

果不其然。

陈婉蓉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陆羽没有急着追问，而是咧嘴一笑，说道，“不急，我们可以先找一个地方坐下说说？”

“......行。”

......

世俗界。

......

一家酒楼。

陆羽开了一间包厢，点了几个菜，在店小二离去之后，为此，他布上了一层屏障。

陈婉蓉微微低着头，偶尔和陆羽对视一眼。

不过陆羽发现，陈婉蓉的眼神并无躲闪之意。

也就是说，陈婉蓉并不是在考虑，她到底该不该说的问题，反而更像是在考虑，如何说起。

当然，这打探别人获得了什么造化，乃是修行界的大忌，就算陈婉蓉闭口不谈，陆羽也不会升起不满。

正是为此，陆羽有种感觉，陈婉蓉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恐怕是非同小可。

沉默，持续了近乎半个时辰。

终于陈婉蓉抬头，明眸之中透着一股茫然，“陆羽，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事，你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

“陆羽，我是剑宗太师祖，而我在剑宗，见到了陆瑶......什么，你真不知道陆瑶......”

......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齐长老认不出我......”

......

“好像，你也忘记了......”

......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忘了......”

......

由始至终，陆羽都没有插嘴，而是耐心地倾听着，时而，他会投以陈婉蓉一眼，似是在确认，陈婉蓉有没有说谎。

一直到陈婉蓉说完。

陆羽整理了一下，问道，“所以你觉得，你是剑宗太师祖？”

陈婉蓉点点头。

“陆瑶是谁？”

“陆青青，她是......”

......

如此，两人又作了一番交流。

......

陆羽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若有所思地笑道，“或许换做旁人，早就把你当做疯子。”

“可是，疯子这个理由，却解释不了你如今的修为。”

陆羽想了想，又笑着说道，“而且，我也失了忆......”

“你......”

正当陈婉蓉想说什么，陆羽伸手打住了，“而据我所知，还有一个人也是失了忆......”

他又看了看陈婉蓉，突然问道，“就是不知，你说你忘了之前的事，那么你认不认识一个人？”

“......谁？”

“上官凝霜。”

“啊！”陈婉蓉捂嘴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