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五个手指印，格外显眼。

其他的姑娘吓得后退一步，凑在一堆，开始交头接耳。

萧婉茹一怔，燕洛璃竟然当着她的面就打人，她当这是什么地方？！

怒意划过，想要说些什么，转念一想，又闭了嘴。

正好，在东宫撒野，回头坊间便会传言，燕洛璃旧情难忘，参加茶会时，一时妒忌心起，打伤太子侧妃。眼底闪过的狡黠被燕洛璃捕捉在了眼底，眸色微微一沉。

“太子妃，是我家教无方，舍妹不懂规矩，还请太子妃恕罪。”

这一说，蹙成一团的姑娘们开始指指点点，有小小的声音传来。

“说来还真是不懂规矩，先君后臣的道理都不懂。”

“就是，难怪，燕家那么好的门第，这二小姐只能做个侧妃。”

“我看，做侧妃都是便宜了她，如此猖狂的人，往往都不得好死。”

“我们还是离她远一点，免得以后被她连累。”

……

听着小小的议论，燕洛璃淡淡地看着萧婉茹，她眼底划过惊慌，脸上堆上笑容。

“靖王妃说的极是，燕妹妹，以后你可得仔细着点规矩。”

后面几个字她加重了语气，那是对于燕洛宁的警告。

“是，臣妾知错，谨遵太子妃教诲。”

燕洛宁跪在地上，余光狠狠瞪了燕洛璃一眼，这一掌包括之前的屈辱，她都会记着。

“下去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才刚碰上燕洛璃，就反倒成了她萧婉茹的不是了。

“玉蝉。”

目送燕洛宁离开，燕洛璃笑着冲玉蝉招了招手，玉蝉一愣，战战兢兢的从其他妃子里走了出来，到了燕洛璃面前，跪了下去。

“王妃有何吩咐？”

俯身将她扶起，燕洛璃帮着整理了一下她的刘海。

“起来，你已经不是王府的奴婢了，不必行此大礼。玉蝉，在东宫你可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别给王府蒙羞才是。”

“是，玉蝉谨记王妃教诲。”

玉蝉点了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眼底却划过不甘。落在萧婉茹的眼底，心底便又有了主意。

明明就是靖王妃，却在这里对太子的妃子训话，燕洛璃，你这目的也太明显了吧！抢了她的寒旭尧不说，现在又想来争夺太子妃的位置吗？

萧婉茹一个人站在桌边，眼底略过仇恨，就见寒旭渊从走廊走过来，脸上立刻扬起笑容。

“恭迎太子殿下！”她上前，挽着寒旭渊走来。

“拜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

其他的妃子们纷纷福身行礼，唯独燕洛璃，默默地站在那里，嘴角扬起浅浅的笑。两人四目相对，寒旭渊的心底划过失落。

“璃儿，你今天怎么会来？”

话里带着生涩，气氛也显得有些尴尬。

一声“璃儿”，惊了在场的其他人，太子殿下，居然叫靖王妃叫的这么亲切。

他们两个之前交好是众所周知的，寒旭渊的那些侧妃们相互交替了眼神。

看来，是旧情难了啊。

萧婉茹将她们的动静都看在眼里，心底冷冷的笑。

人言可畏，燕洛璃，我就不信全京城的口水，都不能把你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