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的消息,已经命传令兵送往京城。
寒七看着士兵们伤的伤,死的死,全然没了曾经军心振奋的模样。
不知月无湮何时会再来,他就像一个梦魇,笼罩在军队上空。
望着越来越深的夜色,寒七趁着夜深人静,悄悄牵了一匹快马,往东月而去。
“启禀陛下,南楚使者求见!”
军营的守卫深夜踏进了月无湮的营帐毕恭毕敬地汇报?
南楚的使者,有点意思。
月无湮刚毅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戏谑。
“宣。”
守卫将寒七领进了月无湮的大帐,寒七跪地行礼。
“是你自己来的,还是你家王爷命你来的?”
寒旭尧打仗,很少会派使者,且是这样的深夜。
但来的,是他的贴身侍卫,这就值得考量了。
寒七站在月无湮的冷眸下,浑身不自在,他从怀中掏出兰儿给他的信,将其双手奉上。
侍从端着新呈到月无湮面前,月无湮打开,里面是一张白纸。
翻来复去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什么来,但可以闻到信上的淡淡幽香。
注意到月无湮越来越冷的眸子,寒七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补充。
“此信是王妃所写,小的是瞒着王爷,将其送来的。”
王妃?
燕文昭之女燕洛璃!
月无湮的眼底一亮,将信纸至于烛火之上。
火焰熏烤之下,纸张微微泛黄,逐渐显现出字迹:
宸王月无涯安然在我燕洛璃手上,不日定将其平安送至东月,但你若害我夫君,那就别怪我燕洛璃翻脸无情!
呵!
还没有哪个人敢威胁他月无湮呢!
看到那隽秀的字体,月无湮不怒反笑。
能让涯不惜掩藏身份守着的女人,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圣神。
“信,朕收到了,回去告诉寒旭尧,只要月无湮安然到达东月,那朕就班师回朝!”
寒七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月无湮笑容可掬的将那封信化为灰烬。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脸上满是不解,也不知从何问起,恍恍惚惚的领命,就被月无湮的侍从送了出去。
回到临月关,守城的小兵紧张兮兮地凑到寒七耳边。
“寒将军,王爷正在找您,像是在气头上,您可千万小心。”
感激地看了那士兵一眼,寒七快马回营,进了寒旭尧的大帐。
“属下拜见王爷。”
寒旭尧强撑着坐在双虎黑木椅上,森寒的目光注视着进来的寒七。
“你去了哪里?!”
倒吸一口凉气,寒七脑袋紧贴着地面,思索了片刻,颤巍巍地回答。
“回王爷,属下出去勘察地形去了。”
啪!——
话音未落,就听得寒旭尧一掌拍在桌子上,怒火充斥胸腔,传来阵阵轻微的咳嗽声。
寒七浑身一颤,缩在那边不敢支声。
“说实话!”
跟冰雹子似的迸出三个字,寒旭尧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回王爷,属下真的是出去勘察地形去了。”
声音越来越小,内心的恐惧之下,寒七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
“那怎么探子来报,你去了东月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