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明鉴,定要为殿下做主啊!”
说着,萧婉茹便一头扣在地上,又哭了起来。
“婉茹,你身子重,快起来,坐下慢慢说。”
皇后上前将她扶起,安顿在椅子上,心疼地看着她,不禁悲从中来。
孩子都未出世,他怎可以不看一眼,就那么毅然决然地离开呢?
压抑不住心头的悲痛,皇后抹了抹眼泪。
“母后,殿下服毒之后,有派人去请靖王妃来,靖王妃在殿下房中待了好一阵,可她偏偏就是见死不救,呜呜呜,你说她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萧婉茹一边抹着泪,一边控诉着。
闻言,皇后心底一沉,略微思索了片刻。
她明明身负绝技,却眼睁睁看着本宫的渊儿毒发身亡吗?
注意到皇后更加难看的面色,萧婉茹心底透出几许喜色,擦了擦眼泪继续补充。
“不仅如此,这一切都是她算计的!她刻意离京,还有意无意地挑唆殿下谋反,实则是有意陷害,母后,母后,您可一定要为殿下做主,不能让他白白丢了性命啊!”
悲切的恳求,萧婉茹不能自己般地紧紧握着皇后的胳膊,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落。
皇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能自持地跟着掉眼泪。
她轻轻拍着萧婉茹的手背,见她伤心至此,心底有略微的欣慰。
想到燕洛璃,心底的痛便更加深刻。
凤眸微凌,杀意涌现。
燕洛璃,你设计陷害本宫的儿子,本宫决然不会放过你!
皇后交代了萧婉茹几句,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后便回了宫。
一出东宫,皇后就命春桃去靖王府,宣燕洛璃进宫。
燕洛璃回到东宫已经精疲力尽了,倒在灵犀阁的床榻上,望着天花板,双眼无神。
寒旭渊走了,一了百了。
就算是最后,他都没有放弃内心的执着,也要挑拨自己和陛下之间的关系。
他的离开,难道就真的和陛下毫无关系吗?
心底疑团丛生,她觉得,寒旭渊不是那种绝望至此的人。
且,如果要挑唆,那他把真相告知自己便是了,为何要下如此大的赌注?
因为自己不得不对抗陛下,而寒旭尧背负着血脉亲情,杵在中间进退两难。
或许,我本就不该回来……
心底叹息了一句,听得急匆匆朝这边过来的脚步声。
“王妃娘娘,皇后娘娘召您进宫。”
小曼拦下春桃,在春桃表明来意之后进屋禀报。
燕洛璃无奈地叹息,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了!
她收拾了一下起身,随着春桃去了皇宫。
皇后端坐在坤和宫,目光低垂,憔悴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看到燕洛璃进来,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死死地盯着她那张风淡云轻的脸。
就是这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在皇宫翻云覆雨……
今天,她就要让燕洛璃血债血偿!
既然渊儿到最后都还想着她,不如就送她下去,这样渊儿前行的路上,也就不会孤单了。
“儿媳拜见母后,不知母后召儿媳前来,所为何事?”
对于皇后,燕洛璃的态度仍旧没有什么温度。
尤其当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出生时的离开是眼前之人一手炮制,心底的恨意便悄然上升。
“起来吧。”
皇后摆了摆手,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尽量显得平静。
“听说渊儿临走之前,特意召了你过去,他对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