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抗议许久的二人也顾不上挑地方了,就近选了个酒楼,点了一大桌子菜就埋头吃了起来。
念冬一开始还顾及着身份不肯坐下来,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也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风卷残云过后,顾梓君摸了摸肚子,叹了一声,“饭饱之余,若是能让我酒也足就好了。”
对这明晃晃的暗示,念冬并不为所动,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顾梓君撇了撇嘴,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不如,我就只喝一杯……一小杯……”
为了表明诚意,顾梓君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但被念冬无情地拒绝了,“公子,您说过的,出来以后绝不喝酒,不然就直接回去。”
这冷酷无情的回答让顾梓君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她下巴搭在桌子上,“不能喝酒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啊……”
“真的假的?那天香楼可是萧家的产业,牌匾怎么会坏了呢?”
“就是,听说那牌匾还是逸王殿下亲手写得呢,怎么会无缘无故破了呢?”
“你们别不信,我可是亲眼看到那牌匾掉下来的,还正好砸到了萧家那个跛脚少爷面前,可把他吓得不轻……”
听着隔壁包间传来的议论声,念冬立马看向了垂头丧气趴在桌上的顾梓君。
顾梓君也正好看向她,见她这副表情,立马瞪大了眼睛,“你干嘛这么看我,不是我干的!”
“真不是我干的,要是我的话,肯定就承认了嘛,我又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念冬半信半疑地看了她半晌,“那会是谁干的啊?总不至于是天降正义吧?”
“天降正义?那你还不如怀疑一下逸王。”
“逸王?他不是……”
“他是手无缚鸡之力,但这样的事儿还需要他亲自出手吗?”
听到顾梓君这话,念冬脸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小姐,你是说逸王殿下并不像他表面上那样单纯吗?”
顾梓君耸了耸肩,“这我可没说,不过啊,这皇家的人,有几个简单的?你还是长点儿心吧!”
念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顾梓君也没有再说话,一边喝茶一边听着旁边人聊天。
“这逸王也是真惨,堂堂王爷得了那样的病,怪不得萧丞相家的小姐宁愿自尽也不愿嫁!”
“哎,你们说,这病不会是遗传吧,你看当今圣上大婚大半年了也没听说有皇嗣,不会也不行吧?”
“噗”,顾梓君忍不住喷了出来,她真想给隔壁的大哥鼓个掌,你们可真是太有才了,这都能猜到!
念冬嘴角抽了抽,把帕子递给她,“小姐,您好歹也注意着点儿……”
“嘘,别吵!”
“皇上行不行我不知道,不过皇后快不行了是肯定的,听说皇后娘娘病了,皇上还把她一个人留在行宫静养了,这不就是没希望了吗?”
顾梓君再一次见识了什么叫凑热闹凑到自己头上。
“你们说,要是皇后娘娘真不行了,下一个上位的会是谁啊?”
“这还用说,肯定是萧贵妃啊,人家亲爹可是当朝丞相,太后又是她姑妈,我听说啊,若不是当初先皇那道遗旨,皇后之位就肯是萧家的了……”
“好了好了,说得跟真的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是宫里人呢,搞的这么清楚,再胡说小心闪了舌头!”
“哎,你这人,你不信就算了,怎么还怀疑我呢,我有个表兄在宫里当差,这都是他告诉我的,再说了,这些事儿早就传遍了,谁不知道皇后不受宠啊……”
旁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念冬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顾梓君的脸色,她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平静。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