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君看着楚凌写的信,说不来自己是什么感受,这薄薄的两张纸,却让她觉得很沉重。
她将看了不下三遍的信照原样叠好,小心翼翼地塞到信封里,又往平压了压,这才夹回了那本经书里。
窗外的雨还没有停,雨声不大,但落在树叶上的声音却很好听。
顾梓君慢步走到了窗前,夜色很黑,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但隐约可以看到树枝被雨打到时的颤动。
她索性打开了窗户,雨丝顺着窗户飘了进来,夹杂着一丝凉意。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之后就该慢慢转凉了吧?
“小姐,你怎么把窗户打开了?这会儿外边很冷的,小心一会儿就着凉了。”
念冬原本是过来顺事情的,看到顾梓君把窗户打开了,连忙上前关上窗不算,还念叨了她几句。
这下子,太后来了兴致,“什么发现?”
“这承恩寺的住持竟然是景王爷!”
她的话音落下,老夫人也惊讶道:“你说什么?景王爷是这里的住持?”
顾梓君点了点头,看向旁边的云锦,“表姐,你还记得咱们在望远亭看到的那位僧人吗?”
云锦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记得,是你说的那位有些面熟的僧人?”
顾梓君点了点头,“对啊,要不是看到逸王,我还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呢,景王爷和逸王长得太像了,不愧是一家人。”
“逸儿?他也认识住持?”太后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些激动。
顾梓君有些不解,“母后您难道不知道?逸王说他与住持认识很久了啊。”
楚逸与太后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他怎么会不把这事告诉太后呢?
可是看太后这反应,似乎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而且还是特别惊讶的那种。
听了顾梓君的话,太后慢慢平静下来,“可能逸儿忘了说吧。他每天在外边转悠,见到的人太多了,忘了也正常。”
太后这话太没信服力了,但顾梓君也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嗯,应该是这样的。”
“对了,母后,您也是今天才知道景皇叔是这里的住持吗?”
要是太后早知道的话,昨天应该就不会让她去了吧?
太后愣了一下,然后才胡乱点了点头,“啊?嗯!要不是你说,哀家还不知道呢。逸儿这孩子也真是,居然没跟哀家提过。”
“可能是景皇叔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吧?儿臣要不是昨天恰好碰到,估计也没法知道。”
听了顾梓君的话,老夫人附和道:“是啊,景王爷确实是个低调的人,唯一一件高调的事情,恐怕就是当年突然宣布出家了。”
“外祖母,您知道景皇叔为何要突然出家吗?”
顾梓君对这个神秘博士的景王爷确实很好奇,一个堂堂亲王,竟然会选择出家做和尚,她实在想不通。
老夫人还没说话,就听到太后的声音,“君儿,你逾越了,这是长辈们的事情,私下里不准议论。”
太后的语气很严肃,让顾梓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入宫这么久,这还是太后第一次这么跟她说话。
她顿了一下,才低声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记住了。”
也许这件事牵扯到什么皇家密辛吧?太后的态度才会这么反常。
“君儿,见字如面,这两天在承恩寺过得怎么样?山里早晚比较冷,一定要多加衣服,别着凉了。”
“这两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许你从来没想过我,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我在宫里一切都好,勿念。”
“我知道你最关心的问题肯定是北狄的事情,虽然目前情况不明,但请你放心,边城那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