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被惊醒的颜路和张良去找伏念,三人交谈许久,这才离开。
如今看到伏念,众弟子暗地里内心已然是叫苦连天。
伏念从第一排的弟子看起,与他视线相对的弟子纷纷低下了头,还有些人的头一开始就低着,恨不得埋到桌子底下去。
有着丰富的执教经验的伏念一眼就能从这些人的神态中看出这些人这个月的功课大致做的怎么样。
直到他的目光看到了最后一排的子行。
昨天晚上他可是听说了不少有关这小子的“事迹”。
只是子行却并没有如其他人那般眼神躲闪,而是不卑不亢的与他对视。
很好,那就是他了。
开个好头。
即便从他微微发抖的双腿和有些急促的呼吸,以及凭靠过人的内力听到其有些加快的心跳,伏念还是能察觉到他的紧张。
不过这说明不了什么,因为其他的弟子和学生大多和他一个状态。
甚至有些比他还要不堪。
和现代的老师不同,像伏念这样的绝顶高手,能通过自己的感知更加轻易地察觉到学生的状态。
“子行。”伏念抬眼望着子行,开口对着他道。
“师尊,弟子在。”面对伏念的垂询,子行起身,拱手对着伏念一礼回答道。
“子行,这一个月,在“书”这一门课业上,你都学到了什么?”伏念一挥手,一卷桌子上的书简被他用内力摄来,他缓缓翻开书简,一边低头翻看,一边对着子行询问道。
其实这还是田言第一次听伏念授课,他做学问,授课的态度虽然严谨,认真,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严厉,但他讲课时的声音还算温和。
“这一个月,颜路师叔,张良师叔为我们讲了《孟子》中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等几篇文章,以及《诗经》中《国风》里的《关雎》和《葛覃》。”子行恭敬的回答道。
伏念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子行之前几乎不怎么听课,别说一个月,刚刚上完的课,一下课问他上节课学的是什么,他都能忘的一干二净。
仅仅一个月来,这小子就转了性子?
其实之前子行受他张良师叔的点拨,这一个月他可算得上是奋发图强,努力学习。
颜二师叔和张三师叔讲的课他几乎都学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