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来的画面。
魏王昏庸无道,为秦军所破,魏人如今又怎会不怀念当年任用贤才,礼贤下士,率军攻至函谷关下,使秦人不敢出关的信陵君?
好奇,则是对其本身能力的好奇,已经对其未来究竟能走到那一步的好奇。按说少年热血,年轻人扬名于世,怎能不建功立业?
思及此,熊启微微一缕胡须,轻轻的摇了摇头。
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天赋与名气,乃至魏无忌之子的身份都不是魏言身上最可怕的东西。
更可怕的是什么?
是这位魏言先生的心性。
若是他年方十五之时有这般成就,哪怕是上面有那几位“老人”压着,只怕也早就张扬的上天了。
而在魏言身上,他却看到了谦逊与隐忍。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于六国的人才,甚至是秦国内部的少年天才,罗网,阴阳家这类的势力也都不会放过。
如当年的甘罗。
极致的天赋与时间相结合,在加上善于隐忍的心性,昌平君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另一个怪物的崛起。
对于秦国的情况他太了解不过了,扶苏之母为楚人,嬴政不立后,据昌平君多年推测,原因有三:
其一,若扶苏为国君,不使扶苏将来和他一样,有一个叫太后的“东西”拖后腿。
其二,如今,谁是嬴政之后的下一任秦王还未定,而扶苏之母为楚人,若立其为后,则相应的,扶苏也必然会是未来的国君,而楚系的势力,已经太大了。
大到昌平君自己都已经心惊肉跳,每行一步,都如临深渊的地步了。
第三,则是为了自己的权力不被分散。
当然,这一条的成分很小,因为他是嬴政。
可却绝不是没有!
嬴政如今在秦人心中就是神明,他也做到了集权到了一种极致,这不假,可政治是个神奇的东西,太子与王,又是另一种矛盾的集合体。
总而言之,放权之后,在想收回便是难上加难。
立贤不立嫡长,固然有好处,可却也不是没有坏处的,那就是如果大家都很优秀时,该怎么办呢?
争端一起,岂能不祸起萧墙?
不过嬴政的儿子里,除了扶苏以外好像没有成气候的。
不过很快,田言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相之名,亦是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