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将所有事情都交给右将。”
他这话却让尉迟谨迷糊起来,尉迟谨很想对他说“我并不知道原因”,但又怕被他认为自己很蠢,故此含糊过去“你要看犬戎人做什么?”
赵和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不带许多人去,就二三十人,悄悄去看看,总不会用这点人去与犬戎人冲突,犬戎人使团人数应当不少吧?”
“护送犬戎公主的人全加起来,有二百余位。”尉迟谨随口说道,旋即抬头看了赵和一眼,见赵和点头,只道他已经从右将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便又继续道“他们营地在城西,要去倒不难,只须扮成牧羊者便是。”
赵和二话不说,将他带回营寨,指着堆起来的丝绸道“你能抱多少,现在就抱多少,今夜想办法带我们出去,能带多少人,就再送多少匹丝绸与你!”
“不要钱?”尉迟谨讶然道?
“不要钱。”赵和道。
尉迟谨明知这其中必有名堂,但对他来说,于阗是与犬戎交好还是与大秦交好,都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谁能给他更多的利益。他当即欢欢喜喜抱了布就走。
待他走后,陈殇凑了上来“阿和,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赵和看了他一眼“呵呵,你想知道我搞什么名堂?”
他这一笑,陈殇就觉得不好,但心中好奇,又让他忍不住问“你说来听听?”
赵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去读这本书,你便知道了。”
陈殇瞄了一眼,发现这竟然就是那本《罗织经》,顿时连连摇手“便是正经书我都不爱读,更何况这玩意儿……阿和,我也劝你少读,读了这书的人,我觉得……都太阴险!”
“是阴险的人读了这书更阴险,而不是因为读了这书才变得阴险。”赵和将《罗织经》收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虽然不愿看书,但你可以给我讲讲。”
“《罗织经》中说,欲令贼效力,当使数贼相争。”赵和道。
这话陈殇懂,但陈殇不相信就这么简单。他总觉得,赵和似乎发现了更多的东西,只是没有告诉他罢了。
几乎就在赵和与陈殇探讨《罗织经》之时,在于阗城中,于阗王正与右将尉迟行德一起对坐饮酒。
于阗小国,没有中原大秦那么多规矩,因此二人是对面而坐,并无主次之分。
“兄长,你还在犹豫?”尉迟行德看到于阗王愁眉不展,放下酒杯问道。
于阗王四十余岁,因为在大漠之中饱经风沙的缘故,外貌比起中原四十余岁的人显老。他叹了口气道“如何能不犹豫,一边是大秦,一边是犬戎,都是庞然大物,我们应付得不好,便是灭顶之灾!”
说到这,他忍不住呸了一声“也不知尉吣是怎么想的,我不过是让他去大秦示好,他却给我弄了个大秦公主来,当真是,当真是!”
说到这,于阗王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这也不能怪尉吣,作为派往大秦的使臣,他做得实在太好,甚至远远超过了于阗王的想象。而且请求和亲的事情,于阗王也顺口提过,但他原本只是想以此表示自己对大秦的亲近之心罢了,却不曾想真的弄来了一位大秦公主。
不,不是一位,还带来了一位犬戎公主。
“金策单于也不知如何想的,得知我与大秦和亲之事,又塞来一位犬戎公主,还非要在大秦公主之前成亲……”于阗王说到这,又是苦笑,然后举起酒杯“王弟,换了你是我,能不犹豫么?”
尉迟行德笑了起来“犬戎公主倒还罢了,秦人公主听说是位美人,王兄有什么可以犹豫的,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于阗王摇了摇头“犬戎使者你也见过了,他们要秦使的人头,若我不应允,金策单于就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