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道年的确很急,他不能不急啊,唐俊一个小小的村支部书记,他一年干成一件事那都是功德无量了,他可是招商局的一把手,一年的招商任务和目标在那里,他能够为了屁大一点事儿个拖着吗?
说起来省茶公司投资雍平的这个项目,根本就不值一提,这么屁大一点事儿甚至龚道年都懒得签字,下面的副局长签个字就行了。
可是偏偏这事儿有内情,龚道年又偏偏被领导打了招呼,亲自干预了这件事。结果一件屁大的小事儿,现在闹大了,闹得人尽皆知,闹得让招商局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质疑和危机了。
如果这件事不能快点解决,招商局的工作要受到影响,同时龚道年也要在局里闹笑话。
在局里工作不比在下面的乡镇,招商局班子里面的那几个副局长,哪一个不是龙精虎猛的?
这年头能在县城站稳脚跟,而且还能混到一官半职的人,怎么说身后都是有点背景,有点关系的,要把一个班子团结好不容易,除了平常要有心胸和情商之外,核心关键自己还要有本事。
现在省茶公司投资这件事就搁在这里,就像吃鱼的时候喉咙里卡了一根刺,不解决不行,解决不了那就是无能,下面的人无能龚道年可以批评,可是他是一把手,他无能怎么办?那就是局里的笑话,他局长的威信就要扫地。
很显然,唐俊把这一切都吃得透透的了,所以前面不管面临多大压力,不管那些电话中讲的话多么难听,唐俊都挺得住。
他挺住了,别人就挺不住了,比如龚道年就挺不住了,他必须要和唐俊见面,必须要把一些事情给聊清楚了。
和龚道年的饭局约好了,唐俊给贺林打电话,贺林屁颠屁颠的跑到雍景园,我妮玛一进唐俊住的房子,他整个人完是傻的。
“这是房子吗?这是宫殿啊!我贺林也算见过世面,?没有想到……想到……这尼玛……哎啊,唐俊,你是唯一一个吃软饭让我觉得不反感的人!
我的天,我……我贺林……什么时候也能住上这种房子就好了!”贺林道。
唐俊心中冷笑,他就是故意这么干的,贺林这个人见风使舵,典型就是墙头草,他和徐飞合作那么多年,算是兄弟交情了吧?
可是面对周小林施加的巨大压力,他立马就怂了,如果两人不是有交情,唐俊压根儿不会去理他,但是谁让两人是同学呢?唐俊还是不希望贺林自己走上绝路。
贺林见风使舵,那唐俊就要让贺林见识一些外物,比如司楠这大房子就是好道具,这不,唐俊往空中花园的椅子上一座,那气势就让贺林感觉可能东风又要压倒西风了。
“贺林,如果是抗战的时候,估摸你就是个汉奸,你觉得呢?”唐俊道。
贺林嘿嘿的笑,神色有些尴尬,道:“唐俊,你说这个嘛……我可能只能在后方工作,干地下工作被抓住了,应该……应该扛不住,没有办法,我的性格是天生的,改不了啊……”
唐俊哈哈大笑,道:“行,班长,我欣赏你的一点就是这个,尽管是骨头软,但是坦率直接,就算是小人,你也是真小人!
这样吧,给你一个机会,你去接徐总,把他接到雍景园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安排你们去办!”
唐俊这一说,贺林就明白其用意了,唐俊用这种方式来给贺林和徐飞重归于好的机会,要不然两人可能再也不会有以前的关系了。
现在对贺林来说亡羊补牢还不晚,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个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贺林咬了咬牙,没有说什么,直接开车出去了。
一会儿功夫,徐飞和他两人一起过来了,几天不见,徐飞被折腾不成样子了,头发了白了至少一半,眼睛像兔子似的,通红通红。
唐俊给两人一人一杯水,道:
“是这样啊,徐总,把咱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