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岚,景美,食美,人更美,今日一见,大饱眼福。陆水也有要送给诸位的,与大家同乐。”陆洵噙着一抹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杯落,人来。只见,陆水国来的随从们,将四架插满匕首的木桩端上了大殿之中,其中一个女子赤脚踩在刀刃上,她袭一身大红丝裙,纤嫩的手拈一把红羽扇,波澜不惊的微笑在眉眼间荡漾开来,与脚下泛着光的尖锐刀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在座的诸位早已大惊失色,运送之时,一位随从不小心碰到了刀口,那鲜血往外潺潺地流淌着,可见匕首的锋利。有人不忍直视,垂头闷喝酒,有人借事离开,不愿见到血溅当场的残忍局面。
在众人的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红衣姑娘一挥羽扇,在刀刃间舞动身姿,红色的衣袍翩摆,如一只在雪地里飞舞的赤蝶,衣袖拂过处,芳香四溢。
“我靠。”曾逸梵摇摇脑袋,瞪大眼睛左右看去,他刚才是被白桃姑娘看上了?观赏地太过沉溺,白桃姑娘,何时将羽扇抛开的羽翼掠过自己的脸庞都未发觉,只鼻尖留着淡淡清香,让人回味无穷。
曾逸梵盯着白桃那双嫩足,脚尖点在刃上,仿佛蝴蝶轻吻湖面,怎可以这么美?他拿手肘揣着楚萧然,道“白桃,可太绝了,我觉得还是白桃最可。”
“……”楚萧然转头,一脸淡漠,道“白桃是陆水国太子的人,怎去了丞相家经营的店接客?”
曾逸梵一脸不爽,怒道“楚萧然,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什么接客,白桃是正儿八经地在鸿月斋任职。”
楚萧然无所表示,接着问道“她是陆水人,你留她在鸿月斋任职真的妥吗?”
一语毕,曾逸梵蹙着眉头“楚萧然,你是不是巴不得老子娶不了白桃姑娘,一辈子光棍?”曾逸梵心里窝火,但凡自己看上一个姑娘,楚萧然都要来阻拦,这次居然将白桃姑娘想得那般不堪。
“……”楚萧然看着曾逸梵怒不可揭的模样,转身看舞,默不作声了。
“天岚的果子又大又圆,陆水的虽比不上天岚,但甜得很呢。”红衣女子转动着手中的匕首,将果子削得规规整整,她拿着削好皮的果子,伸出玉手,将丝绢缠在木桩上,踏着并列排着的木桩,荡到了楚玉垚的身边,娇羞道“皇上,尝尝陆水的桃子。”
楚玉垚看着眼前眉目传情的女子,尴尬道“好。”他接过女子碰过的桃子,啃了一小口,放下,笑道“甜,陆水的是甜。”
“能得到皇上的夸赞,是陆水的福分,不知皇上是否还需要一位削果子的人?”
楚玉垚看着面前妖娆的女子,眉眼里满是柔情,那袅娜的身姿,再停留片刻怕要深陷其中了,楚玉垚将目光移开,挥挥手“来者为重,太子殿下,我们继续欣赏接下来的表演。”
陆洵笑道“哎,皇上,不知白桃姑娘的舞蹈可满意,白桃是陆水一等一的美人,心灵手巧的很,白桃便是陆水送予皇上的礼物。”
楚玉垚吭了两声,恢复刚才威严的状态,道“太子殿下,难却盛情,天岚感慨,如近陆水来访,当以太子殿下为重,他事后再商量。”
陆洵听罢,拿着折扇敲了敲了手心,微微睁眼,道“好。”
曾逸梵看着退去的白桃姑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刚才听到白桃姑娘的那句话,当场撞柱的念头都有了,还好还好,白桃姑娘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楚萧然看着不停叹气的曾逸梵,凑近了他,小声道“白桃,我会想办法帮你娶了她。”
曾逸梵睁大瞳孔,不可思议地看着楚萧然,他双手抱住楚萧然的胳膊,道“兄弟,你还好吗?你怎么了?”问罢,又摸着他的额头看他是否发烧了。
楚萧然一把拍去他的手,道“娶白桃可以,但是怎样娶到她,你得听我的,不可擅自行动。”
曾逸梵一个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