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依听罢,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清秋一番话毕,六个男人一同上了台,看得许裳依目瞪口呆,论无耻,是不分性别场合的。
于是乎,擂台上的比斗异常的激烈,但清秋仍占优势。
“裳依!小心!”陆离大声喊道。
许裳依太过于沉迷比斗,一支长矛突然飞向自己,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避开,而陆离一把拉住她,将她护在怀中,那支长矛刺进了陆离的肩膀,顿时鲜血淋漓。
许裳依惶恐地看着被鲜血染湿的那大片衣裳,呆在原地“师傅。”
“你没事吧?”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陆离伤成这样,怎么可能没有事。
陆离看到许裳依无碍,松了口气,笑道“没事,流点血而已。”他握住长矛,欲要拔出那柄长矛。
“!!!”许裳依一把抱起陆离“师傅,你忍着点,我这就带你去疗伤。”
周围的人看到此情此景,纷纷让出一条道,许裳依抱着陆离,奋力地奔跑在大街上。
好在身处上京繁华之地,医馆很多,许裳依看见一家,便马不停蹄地赶进去,将陆离一把放在了柜台上,把大夫下了一大跳。
“大夫,快医治,片刻也不能耽误!”许裳依气都来不及喘一口气,拉起大夫的袖子将他拖到陆离身旁。
大夫皱着眉头,道“你先出去。”
“?”
“这伤有些重,你先出去,我好好看看。”
“裳依,你先出去待会儿。”陆离抬眸向她温柔一笑。
许裳依摸着额头,关闭了内屋的门,她踱步在医馆内,草药名字来回数了十遍,还不见大夫出来,急得她头都要薅秃了。
“吱呀——”
许裳依听到开门声,赶紧跑了过去,问道“大夫怎么样?”
“好在你及时赶了过来,没有失太多血,但那条手臂怕是废了。”大夫回到柜台,拿起毛笔写下药方递给他“内服跌打丸,九分散,配合时常按摩,推拿,顺筋,屈伸,牵拉,还是有能恢复的可能。”
许裳依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刚才差点吓死了。
“毛毛躁躁的,病人需要你细心调养。”大夫训斥道。
“谢谢大夫,我现在能进去看看吗?”
还没等大夫点头同意,许裳依一股冲了进去,看到靠在椅子上的陆离,微眯着眼,脸色苍白,嘴唇干枯,手臂上缠绕了一圈圈的绷带,旁边一个桶中,盛放着擦洗血渍而染红的水,令人战栗。
“师傅……”
“裳依。”陆离侧首,无力地说道“我没事,不疼的。”
许裳依蹲在他的身边,瞥了眼旁边尖锐的长矛“怎么可能不疼?师傅,我又不傻,骗小孩的说法我怎么可能信。”
“师傅,对不起,我不该拉你去擂台看戏的。”上次师傅因为自己险些被楚萧然刺伤,而这次真真切切因为自己受伤。
“不怪你,世事无常,人生如戏,一晃眼我明天就好了。”陆离淡淡地笑着。笑得许裳依心里酸涩,陆离每次都以微笑来应付,什么事都笑,他怎么笑得出来,差点右臂就要废了。
“师傅,你疼能和我说吗?我不想你这样忍着。”许裳依眼角流出了一颗眼泪,她喃喃道“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你要是训我,我心里还好受些,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怕吗?怕你突然间就没了。”说着说着,嗓子就沙哑了。
“疼,师傅觉得疼,很疼,疼的想流泪,但这点疼不算什么。师傅好的很,真的没事,裳依,你不需要自责。”陆离是真的觉得这点疼不算什么,和毒瞎眼睛的疼,天壤之别。
许裳依点点头,道“师傅,我送你回去休息,这几天我陪你养伤。”伸开双手就准备抱起陆离,陆离惶恐道“裳依,师傅是手臂受伤了,不是腿。”他可不想再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