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出水卷波涛,无边煞云随动!就在玄衣聂婉娘与迟、韩二人说话之际,忽有一股磅礴气机显化于北方天际,直搅的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眨眼间,四百多道遁光倏然间便已来在近前,虽见几人立在崖边,但却并不停顿,而是呼啸着直奔南疆而去。
见此情形,迟问道与韩建平非但不恼,反倒暗自点头,手执至宝“雷炎枪”的聂凤鸣既然能够战胜齐道痴,修为自然不俗,观其周身上下暗自涌动的无穷杀机,便知此子已是动了真火。
其余四百多名闲云观修士亦是个个凶焰滔滔,即便是在急速遁行之际,也都不忘与身旁的同门结成杀阵,一看就是自杀伐中磨砺出的默契!
此番声势着实惊人,迟问道与韩建平脸上虽有称叹之色,心中却是吃惊不小,玄衣聂婉娘同样看的啧舌不已,心道:“这些杀才倒是会演戏。”
看着穹顶处犹在翻涌的罡云,迟问道沉默数息,眼中神光一敛,语带担忧地道:“聂道友今次带着闲云观精锐悍然南去,想必是存着灭敌域外的心思,只是修真者中定然也有大能存在,一个两个倒还罢了,若是人数超过三个,便是以聂道友之能怕也难免吃亏。”
玄衣聂婉娘自然知他所想,本来就要装作心中负气,因此说话更加不留情面,冷声道:“天机阁既然不愿共御外敌,那便莫要再行打探之事了,两位道友只需作壁上观,倒时自有分晓。”
虽然被玄衣聂婉娘给噎了一句,迟问道却丝毫不见动怒,叹道:“迟某此言乃是发自肺腑,修真之士非比寻常,实力不容小觑,道友切莫大意,以免伤及闲云观精锐。”
玄衣聂婉娘闻言沉默一阵,之后揖手道:“是我误会迟道友了,方才言语过激之处还请见谅,放心,我那四师弟袁华也会随着凤鸣同去,况且凤鸣此行也不是没有准备,有家师的‘惊云刃’随身,想要吃亏也难。”
从旁聆听两人对话的韩建平一直沉默不语,心中却大感师兄的试探之言纯属多此一举,既然要置身事外,那就彻底一些,何必虚头巴脑的画蛇添足?
......
南疆近海依旧风和日丽、碧波如洗,只是龚晁与一众莲隐宗修士的心境却早已变了,唯有袁华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自从墨染被生擒活捉,青炎拖着伤躯狼狈逃回之后,袁华的本体就第一时间来到了这边,一为安抚,再则便是为了坐镇南疆。
再一次详询了一遍青炎的遭遇之后,龚晁心中苦闷异常,他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命墨染与青炎小心行事,却不意两人此行居然踢到了铁板。
已经能够肯定了,那两个擒下墨染的修真者乃是所谓三身境的强者,而那名斜卧云台之上被一众修真者称为老祖的老妪必是四身境大能。
墨染不能不救,否则莲隐宗颜面何在?但是让龚晁带着门下修士前去救人,他又实在没有这个胆量,青炎是人家特意放回来报信的,此事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龚晁道友稍安勿躁,贫道南来之际宗门已经有了安排,相信援兵很快就到,届时你我两宗联手,还怕不能屠灭来敌?”袁华从旁安慰道。
龚晁闻言报以苦笑,揖手道:“袁少兄,此事若是放在三族地界,贵我两宗联手自能荡平一切宵小,只是无尽海中灵气太过稀薄杂乱,于我等不利,且莲隐宗此行的修士当中,除了墨染、青炎以外就连我也不善水法,恐怕力有不逮。”
“无妨,修真者既然北来犯境,那就是动了我闲云观的虎须,龚晁道友只需带着门下修士在后面接应即可,至于别的事情......咦?是我二师兄带人来了!”
袁华把话说到一半时忽地抬眼看向了北方,龚晁忙也运使道念投了过去,果然见到一片充斥着无尽暴戾之意的遁光自数百里外电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