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宫极,到底是对天陵有多深的恨意,全然不将天陵百姓的死活放在眼中,竟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好在,如今兵符并未被偷,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那现在要怎么办?都到现在了,你还不告诉我圣山的下落?难道非要让南宫极做出什么不利天陵的事情?”
战北霄面色沉沉“本王会继续派遣精兵去寻,你最近待在京中不要擅动,否认,本王也护不住你。”
“你护我做什么?我需要你护吗?战北霄,你把我当成安居于室的瓷娃娃还是当成你闲暇玩乐的那些女人?我凤倾华要做的事情,不用靠你我也能做到!”
“凤倾华,你答应本王的事情你又何曾做到!你现在内力尚未恢复,就算你恢复了功力,敌暗我明,你又能够挡住多少暗箭!”战北霄暴怒道“你想让本王眼睁睁看着你再次犯险!”
战北霄很少发这么大的火气,至少从凤倾华来之前,她从没有见他发过那么大的火,一时间,唇角微抿,竟是真的被他吓到。
“冲动,是最无能的表现,就算本王告诉你圣山在哪,就算本王将南宫极抓到你的面前,就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吗?不过是多赔进去一个你,你有多少条命?”战北霄说完,站起身,缓缓离开。
那背影,凄凉,估计,更带着无奈。
凤倾华有些迷惑,为何他会有这样的情绪,这样的他,让她的心酸胀一片,眼眶也跟着有些干涩起来,整个人越发的无所适从。
战北霄回到房内,并未点灯,就静静地站在书桌前,整个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流影进来,躬身道“主子,可要点灯?”
屋内男子一言不发,气氛冷沉。
流影识趣地退下,末了,在关门之前道“主子,王妃年纪尚轻,难免有意气的时候,主子多包容些吧。”
流影说着便关上了门,就在门合上的同时,里面轻飘飘地飘出一句“本王是气自己。”
流影在房门外愣住,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会是自家主子说出来的。
就算是在战场上伤重至此,得知自己的伤可能再无复原可能的时候,主子也未曾这般颓废过,今日不过是跟王妃龋语了两句,便成了这般。
凤倾华此刻心情也不好受,一个人坐在院外,撑着头望着头顶,只是今日愁云惨淡,连一丝星光都看不见,如她此刻心境一般。
突然,边上坐了一大喘气的人,正是景郁。
“听说你惹师兄发了好大一通火?”景郁脸上带着幸灾乐祸地道。
凤倾华没好气地道“怎么就成了我惹他,不过是意见不合而已。”
说出这话,却是莫名有些心虚,凤倾华这会冷静之后也想起来,自己当日在莲降的手上连一招都抵挡不了,若是被莲降抓到,用来威胁师门,那她更是万死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