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是无法释怀的。
因此,姜翎见到赵钰的幼子时,心情才会那么复杂,即有对故人的缅怀,又有对从前旧事的哀痛。
赵畅起身后,偷眼看了看卫长风,又朝太后一拱手“皇姑,我师父带我出门时说,您会把您的孙女儿许配给我,还说这是你们早些年的约定,不知可有此事?”
卫长风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愤然地将椅子扶手一拍,站起身来指着赵畅骂道“臭小子,你瞎咧咧什么,哪有这回事?”
赵畅仔细瞅了瞅卫长风的脸色,见他不仅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还暗藏着几分心虚,不由暗自得意果然还是要靠着姑母这棵大树,才能降服师父啊。
太后看了看幼时好友,又看了看娘家侄儿,不由有些意动。
这位侄儿身份尊贵,即享受了皇家的利好,又不必承担夺嫡的风险,是个再安稳不过的闲散王爷。
且长得也是器宇轩昂,面色如玉,十分俊朗。
再加之能被万里收为徒弟,相处得还如此融洽,人品定不会差,总比周家那臭小子强。
若囡囡真嫁去宋国,有万里看着,想必日子不会太差。
她想了又想,觉得委实不错,但又觉得此事不能草率,还得再看看。
于是她笑了笑,也不把话说死了“约定嘛,倒的确是有过,不过那都是早些年不懂事时顺嘴说的,倘若囡囡真与你两情相悦,倒也算是一桩佳话。不过,若是囡囡不愿,此事便不要再提了。”
卫长风见太后不仅没生气,反而有些意动的样子,不由心里一突殿下的处境已经到了不得不把嫡亲孙女儿远嫁的程度了吗?
赵畅却没想这么多,得了太后半句承诺后,他得意地朝卫长风抬了抬下巴,见师父根本没看自己,他也不气馁,顺着杆子便往上爬“皇姑,不知我那未婚妻此时人在何处?”
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叫上未婚妻了。
太后暗自好笑虽然这小子跟万里不是父子,但这套路可都是一模一样的。
当年万里也这般,说是奉师命要与她定亲,父皇还没吱声呢,他就开始以未婚夫的身份自居了。
可惜……
太后看了看卫长风花白的鬓发,心中酸涩,语气不由柔和了许多“囡囡她在沈氏族学念书,你明日可去郑国公府寻她说话。”
赵畅欢欢喜喜地应了声“是”,抬眼看了看反常沉默的师父和心不在焉的太后,识趣地拱手道“皇姑,我第一次来乾国,能否在这附近逛逛,看看这里的御花园跟大宋是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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