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实在不忍,属下便想……便想……”
姜翎一听心下了然,看来癸三不是敏感肌,但凤卫之中有不少人是敏感肌。
至于癸三说她脸糙可以不用药膏,开什么玩笑,又不是脸皮练了金钟罩铁布衫,怎么可能不碍事?
哪怕不起红疹,但也绝不会真的无事,不信你把面膜用胶水贴在脸上一整天试试。
姜翎笑着摆了摆手:“不必,这瓶你且留着,明日让云墨再买些药材回来,多做一些,人手一瓶便是。”
这药膏需用的药材又不贵,也就是工序稍微复杂一点,而今茶楼尚未开张,几位队长闲着也是闲着,完全可以教会她们,由得她们自己折腾去。
癸三心下感激,也不再多说,忙给姜翎取来热水,伺候她洗漱,两人各自歇下不提。
第二天凌晨五点多,姜翎翻身起床,都没顾上梳洗只随便套了件褙子便拿着药膏敲响了萧观澜的房门。
两人一路同行十余日,她知道萧观澜的作息时间,这会儿应该刚起床,这时候敲门,既不会早到吵醒他,也不会迟到让他重新再贴一次大胡子,刚刚好。
萧观澜听到姜翎的声音,把门开了一条缝,他还没洗漱呢,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只是穿着白色中衣,不敢见人,但也不敢假装没醒不开门。
“玉儿有事吗?”他颇有些不自在地隔着门问。
姜翎便从门缝里把药膏递了进去,并小声道:“这药膏洗脸后抹上,姑且叫它隔离霜吧,隔离霜懂吗?”
萧观澜接过药膏,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隔离霜,但隔离二字他懂,大致想了想便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了,于是颔首道:“懂,多谢玉儿。”
姜翎了却了一桩心事,心情颇为愉悦,面带笑容回了房间梳洗打扮晨练。
萧观澜则迅速掩上房门插上门栓,看向手里的圆肚白瓷瓶,他记得这一批圆肚白瓷瓶是到了南华之后才定制的,原本打算用来装香料。
昨天之前都还摆在客房的架子上闲置着呢。
所以,这里头的药膏是她连夜赶制的?
她,为了我,连夜赶制了药膏?
萧观澜不由心中欢喜,只觉得这清晨的微风和细雨,都比往日里香甜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