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接待他国使团的使臣,一向就是个极有荣誉的差事,而这等差事往年是荣王与宣远轮着来的,今年却是不同,多了一个一品上卿大人,林墨。
大乾皇帝话音刚落,荣王就要毛遂自荐,可当余光瞥到林墨时,立时改口道“皇兄,臣弟推选林上卿为本次西域使团的接待使臣。”
对于荣王来说,做接待他国使团的使臣固有是极有名誉的一件事,但荣王觉得这是一个招揽林墨的好时机,便推选了林墨。
紧接着荣王的话语,宣远躬身行了一礼道“臣也极力推选林上卿。”
就当后党朝臣不解,荣王与宣远暗自欢喜,大乾皇帝将要下命令之际,林墨突然回绝道“陛下,臣以为不可,臣为官资历尚浅,怎能担此大任,还是另选他人吧!”
接待他国使臣虽然是一件极有荣誉,张面子的事,但林墨可丝毫不稀罕,若是使团出了什么事,那接待使臣可就有得罪受了。
有那接待的功夫,自己还不如在家陪陪老婆呢!
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大乾皇帝问道“既然如此,那林上卿可有推选之人,这次接待西域使团可是事关重大,不知皇弟可否愿意?”
荣王自然不会拒绝的,躬身行了一礼“臣弟愿为皇兄分忧!”
而宣远也没去争,因为上次他已经接待过了北狄前来赔和的使团,这次接待西域使团确实也该轮到荣王了。
接待西域使团的事商讨完毕,又商讨了一下漳江二州汛灾的事情,在大乾皇帝的示意下,高越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见众朝臣没有回应,也就下了早朝。
下了早朝,宣远径直而去,荣王则笑吟吟走到林墨近前,感谢他,让克云两州的刺史依旧掌握在自己手中,说定有厚谢。
两人聊得正开心,高越行了出来,叫走了林墨。
告辞荣王,林墨领着息风与仇云,来到东暖阁,自行进入,林墨便看到了满脸疑惑的大乾皇帝正坐在御案后,低着头烦忧着些什么。
“陛下,不知您在为何事烦忧啊?”
听见林墨来了,大乾皇帝遣退暖阁中的宫娥太监,不解的问道“子雍,今日你为何要站出推选那两人,何不让荣后两党争夺一番了?”
“为何要让他们争夺了?”林墨反问了一句,而后又微微一笑道“陛下,这场争夺是没有意义的,克云两州都是荣王的势力范围。”
“可子雍,若是让荣党与后党争夺一番,那我们岂不是可趁机……”大乾皇帝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林墨出言打断了。
林墨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道“陛下,臣知道您是想趁机安插我们的人,但这也是无意义的,兵权都在荣王一党的手中,就算是在政事上布一颗棋子也无丝毫意义。”
“子雍说的在理。”听完林墨的话,大乾皇帝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知道,也就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确实,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削弱荣王手中的兵力,若是不削弱其兵力,就算在政事方面布下再多的棋子也是无用的。
看着豁然明白起来,但仍有些不甘心的大乾皇帝,林墨忽又神秘一笑道“陛下,您可知道那云州兵曹李廉是何人吗?”
“不就是云州掌军州牧秦岩的女婿吗?”大乾皇帝疑惑道。
林墨点了点头,又笑意盎然的道“没错,这李廉就是云州掌军州牧秦岩的女婿,但陛下您可知道这秦岩却是后党之人。”
“怎么可能?”大乾皇帝一惊“子雍,这秦岩曾经可是荣王府的心腹幕僚,因此荣王才将他派去云州,做了这执掌云州五万大军的掌军州牧。”
“没什么不可能的。”林墨淡淡一笑“陛下,臣来帝都前就遣人打听清楚了,这秦岩曾是先皇安插在荣王身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