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斯塔眼隐隐不甘“你和她上床了?”
梁逸叹道“你不该胡思乱想。”
“那你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如果你们什么关系都没发生,为什么还要这么紧张?她每天早上都会来给你送牛奶,每天都会穿不一样的服装,每天都会和你独处一段时间,然后红着脸心满意足地回来。这些事情你该怎么解释?”
阿娜斯塔越说越偏激,冲进房间就要往卫生间里找去。梁逸一把拉住她,冷声道“你是怪我抢走了你妹妹,还是怪你妹妹抢走了你喜欢的人?还有这些事情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我和谁有染,我喜欢谁,都是我相应的自由。你们根本就管不着。我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你们,我有心爱的女人,你们为什么还要想尽办法来无理取闹?”
阿娜斯塔默默闭上眼,轻轻抽泣了两声,甩开梁逸的手,轻声道“我真贱。”
转身,撒腿就跑出了房间大门。
你开口直言一个女人贱,远远抵不过她自己开口说自己贱。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
阿娜斯塔在二十几年的仇恨生涯中,从来都没有想过爱情是何种滋味。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的爱,哪怕得不到也无所谓。
梁逸并没有尊重和婉拒,还以那自以为是的深沉,割伤了一个单纯女人的心。
“咯吱……”卫生间大门被打开一条缝,琳娜眼中充满了愧疚,唯唯诺诺道“梁先生,这次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来诱惑你了。你还是赶快去把琴追回来吧……我把你让给她了,琴她,平时都不哭的……”
“你们这对姐妹真是……唉……”
梁逸还能怎样?唯有一声叹息,赶紧去追跑开的阿娜斯塔。
……
梁逸去了阿娜斯塔的房间,火车头,餐厅,都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影子。询问了几个女人才知,她在往车厢后跑。
表面坚强,内心柔弱的人,总会躲在无人角落,独自伤悲。
梁逸沿途赶了过去,最终在最后一节车厢外的望台,找到了阿娜斯塔靓丽的身影。
一个金发美人,孤零零地倚靠在栏杆上,一边眺望着无法触及的远方,一边抹着流之不尽的眼泪,多么唯美的画面,多么惹人可怜的女人?
梁逸每每徘徊于琳娜和阿娜斯塔这两朵姐妹花儿的情感之间时,都会在心里自问,究竟是牡丹漂亮,还是玫瑰诱人?如果……单单只是如果,让他选择一个相守之人,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阿娜斯塔。
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珍惜与他共同患难的女人,何况眼前这位同生共死过的枪炮玫瑰?
可能真如叶秋所说的那样“梁长官你只爱冯小姐,那是因为冯小姐是你一百多年来第一个遇到的女人,等你接触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你会心动很多次。”
阿娜斯塔,琳娜,包括金莎,都曾让他有过心动的感觉。但无可厚非的是,有时爱一个人,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梁逸的心很小,冯小艺恰好又很胖,哪怕他想把这女人掂出来换一个,强拉硬拽,就是卡着出不来。
胖胖的冯小艺出不来,再瘦的女人也塞不进去。
……
“你是在为我不喜欢你而哭泣,还是在为我喜欢了你妹妹不喜欢你而哭泣呢?”
梁逸靠在栏杆前,递过一张丝巾纸。
阿娜斯塔偏过身去,不知是不愿理会梁逸,还是生怕梁逸看见自己的泪目“不用了,谢谢,我还没有她们那么矫情。”
“那来根烟?”梁逸抽出一根香烟,递给阿娜斯塔。
阿娜斯塔犹豫了一会儿,接过香烟道“我就吸这一支。”
梁逸把打火机递给阿娜斯塔,以轻柔的声音问道“你觉得我是个轻浮的人?”
阿娜斯塔点燃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