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也未免太盛气凌人了些,我二人可还不是你的属下!”宫仪怒道。
赵鹏闻言面色一沉,威胁道“二位可是连上宗的命令都不听了?”
宫仪冷哼一声道“现在还不是正魔大战之时,即使上宗也无权辖制我等。况且阁下也不是上宗之人,不过是代行稽查之权而已,竟敢如此号令我等,难道你真以为自己是筑基修士了么!”
他被宫仪一呛,脸红耳赤道“好好好,”随即,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强压下怒气说道“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劳烦道友相助了。”
此时广场之上乌压压的站着百十号人,全部衣衫湿透,一个个如同待宰的羊羔畏畏缩缩的成一圈不敢出声。
赵鹏朝身旁一位为首的甲士使了一记眼色,然后那十来名甲士走到人群后方,其中为首之人大吼道“全部站来这边,女人小孩站在左边!男人站在右边!”
呼啦啦的人群突然动了起来,慑于黑云卫的淫威,竟然不到半炷香的时间皆已排列整齐。
这时赵鹏突然想到了什么,骑在马上侧头向楚江问道“方才道友一言不发,我还不知道友来历,不知道友师承何处?”
这看似随意一问,但是似乎含着深层意思,而楚江又怎会听不明白,他两世为人,心如玲珑,转眼之间便已想好对策“在下乃定远散修,此行乃是前往云都有要事相办。”
闻言赵鹏眼中精芒一闪,厉声追问道“江道友竟来自定远,不知可听闻青檀山一事阿?”
楚江摸了摸鼻子,无奈道“在下也是刚刚从宫道友口中得知此事,方才正巧在交谈此事,还没谈上两句,张道友便来了。”
赵鹏盯着楚江看了两眼,又冷声问向宫仪“宫道友,是这样吗?”
那宫仪余光偷瞥了一眼楚江,不知想了些什么,然后冷哼一声答道“这是自然,难道阁下还以为我二人诓骗你不成?”
赵鹏盯着二人来回瞟着,过了片刻哼了一声道“料想你也不敢,想来宫家之人也做不来这事。”
言罢他一挥手,望向人群,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抱拳大声道“诸位乡亲父老,在下替圣上办事缉拿要犯,需要借诸位一物使用,望各位海涵!”
人群中人头一阵攒动,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雨声也掩盖不住他们小声交谈的声音,不知这位黑袍大人要借什么物什,竟然把他们都叫集此处。
那后方一名甲士忽然拔刀出鞘,大声喝道“噤声!”
原本嘈嚷的人群突然鸦雀无声。
“年纪五旬以上的男人向前一步出列!”
人群中畏畏颤颤的走出十来名老汉,而之前那名为楚江指过路的老汉也在其中。他们左右张望着,神色彷徨。
“跪下!”
十来名老汉,身体颤抖着,跪在雨地之中。
见符合条件的人已出列。
赵鹏摆了摆手道“无用之人,全部杀掉。”
那十几名老汉听到这句话,哭喊着却不敢反抗,其中一名浑身颤抖的惊惧叫道“大人!草民犯了什么罪阿!”
赵鹏表情冷漠,似是没有听见老汉说的话,只是用目光的扫过老汉身后的人群,人群看到他的目光都顺从的低下了头,但是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们的恐惧。
这是与生俱来的恐惧,而恐惧也是会传染的。先不说修真者赵鹏,就是那十来名甲士也是一等一的精锐百人敌!如果他们起身反抗,非但会立刻惨死,还会连累到家人。
若是有组织的反抗,想来还能跑出小半,可这都是附近的百姓,哪里有什么振臂一呼的好汉!
“喏!”两名甲士齐声道,一左一右,挥着长刀将跪伏在地上的老汉头颅一颗颗的砍倒在地,任凭他们如何哭喊嘶吼都无济于事。
行刑至中间,那位楚江先前见过的老汉突然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