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的后代,还是做什么,全随你心意。”
“师父……”苗蒲伏地,禁不住轻颤,声音也发抖。
“怎么,你也学会了世俗界女人们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还学着装委屈?难不成我说错了,你没有私下里给苍月和慕二好处?或者说这三两百年你以为宗门收集大陆消息为名在外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在收集消息,而不是以此为借口在暗中照看苍月帝国皇族?”
木莲子说着说着心里隐隐涌上火气,越发后悔他当年收了女弟子,女弟子大多私心太重,又易被表象所迷,常常犯傻,明知男子的甜言蜜语靠不住,还是愿为情爱不顾一切。
“师父—”苗蒲诚惶诚恐,起身,又重重的拜下去,额心磕地“师父,弟子有负师父教导,弟子知错。”
“知错?你若真知错,又怎么几百年来从未反省?你惊惶是怕被逐出山门,从此颜面尽失,再也不能借玉岚宗内门长老的身份庇护苍月吧?”
木长老已经不再有火气,语气反而异常平静。
那话如刀,戳中苗蒲的心脏,她伏于地的身躯僵硬,一动不敢动,心头惶恐,连肌肉都在乱颤。
木莲子轻轻的飘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弟子,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走到跪伏的弟子面前,淡淡的命令“苗蒲,抬起头来!”
苗蒲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一点一点的抬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双熊妖兽皮的鞋子和褐色的衣袍角,她脖子僵硬得如压了千万斤重物,每抬高一点都无比艰难。
她颤颤的,一点一点的抬高头,目光从师父的脚背往上移动,当视线触及师父膝盖,才一点一点的仰头。
仰高头,她看到了师父的脸,师父的脸浮现的是失望,眼里除了失望还是痛,苗蒲张了张嘴,没叫出“师父”,后背的脊骨冷冷的涌出冷意。
看着自己的弟子,木莲子缓缓的问出一句“还记得你拜我为师时说的话吗?”
“……”苗蒲努力的回想,半晌,还是只有迷茫,当年她说了什么?
“你果然不记得了,”木莲子痛惜之后只余平静“你记得的大概只有苍月帝国的那个男人,他对你说了什么,想必你都记得,你唯图忘记了你身为玉岚宗弟子应守的戒律,你忘记了你曾经的誓言。”
苗蒲后背僵硬,脊骨也一片冰凉。
木莲子轻轻的叹息,手如闪电一样点在苗蒲眉心,快速的下了禁锢术“从此日起再不得向任何外人透露玉岚宗的任何事,不得再为苍月慕氏任何支援,更不得与慕月婵透露半句,一旦你违背师命,废灵根,逐出宗门。”
被师父下了禁锢术,封印了些东西,还有精神暗示,在承受那些时,苗蒲浑身颤抖,当师父收回手,她瘫坐着,汗与泪满面。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你再犯,再不饶恕,好自为之。”木莲子决然转身,轻飘飘的飘回自己坐的地方,背对弟子而坐。
苗蒲看着师父的背影,也知道师父对自己失望至极,所以不想再看见自己,心里憋得慌,想哭哭不出。
“大师兄缷任掌门之职前和飞仙前先后留两道法喻,说苗师姐若一心为苍月皇族而不知悔改,先去刑堂领刑罚,熬得过去,许你自由,苗师姐下去好好反省罢,如你认为苍月慕氏才是你的职责,待秘境关闭,你随宗门回去受刑,如此,大家都好。”
离阳子一直没出声,直到此刻才说话。
他的话,无异于又给苗蒲心窝子上戳了一刀,戳得她鲜血淋淋,再也禁不住,崩溃的哭了声。
左护法端坐如松,又似不存在,吕长老蓝长老也没发表任何意见。
苗蒲哭了约一柱香的功夫,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过了晌,自己抹干净脸,又用拿丹药抹了一把脸,让自己的脸干干净净,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