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而且听靳一川话里的意思,这位单百户这趟来京师除了有陕西锦衣卫千户所的公干外,也是为那位高大都护来京师招揽豪杰的。
要不是沈家世代锦衣卫,父亲新丧,家里还有老母亲需要奉养,沈炼恨不得也去那位高大都护手下当个军卒,总好过当个人人畏惧,背后唾骂的锦衣卫。
……
单英来京师,除了是给李进忠送银子,结交东宫外,另外的任务便是往东厂和锦衣卫里埋钉子,安排眼线,最后便是将陆文昭、靳一川、丁修三人的软肋丁白缨带回河口堡。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单英大把银子洒出去,早有人将丁白缨的底细全都查了个底朝天,这个丁白缨是将门女,她父亲曾经官至参将,万历二十三年死于蓟州兵变,这几年她流连于京师,就是想为蒙冤的父亲洗刷冤屈。
“蓟州兵变。”
自言自语间,单英觉得这事情有些麻烦了,丁白缨要的东西,他可给不了,不过眼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试下,但是他相信如果说这个世上谁能还当年蓟州兵变的戚家军公道,也只有自家老爷了。
浙江会馆,丁白缨呆呆地坐在院落里,那把父亲留下的戚家刀横亘在腿上,就因为她是女子,所以哪怕她把戚家刀练得出神入化,也去不了军中任职,哪怕她想投靠达官贵人,也没人愿意收留,只当她是个笑话。
丁泰和丁翀看着师父落寞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都是孤儿,没有师父收养他们,他们早就是城池外道路旁的白骨,想到那些权贵门第里那些管事狗眼看人低的嘴脸,他们就忍不住心中愤懑不平。
就在丁白缨平复心情的时候,会馆里的伙计来报,说是有客来访,这顿时让丁白缨眉头微蹙,最近两年她带着两个徒弟流连京师,可没结识多少朋友,反倒是因为她的容貌身手,惹了不少麻烦。
单英被伙计带到后,看到的便是深怀戒备的丁翀丁泰,还有那位看上去清冷的丁白缨。
“朋友是哪条道上的,咱们好像不曾见过面。”
看着戒备心很重的丁白缨,单英笑了起来,然后他把自己那枚锦衣卫百户的腰牌放在了石桌上,然后只见这丁白缨师徒果然神色紧张,尤其是那两个徒弟都去摸兵器了。
“丁师傅,在下单英,忝为陕西锦衣卫千户所百户,这趟过来乃是奉高大都护之命,请丁师傅师徒前往朔方军。”
在这对师徒动手前,单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而这立马让丁白缨挥手阻止了手摸上兵器的两个徒弟,最近大半年里,朔方军的高大都护可以说是养活了半个京师的说书人,于是自然有关这位高大都护的生平事迹也传遍了街头巷尾。
丁白缨就是再孤陋寡闻,也知道这位高大都护和她一样,祖上都是戚家军出身,最近这几日随着辽东等地有熟人传来消息,在京师无以为继的丁白缨也动了前往陕西投靠这位大都护的念头,只是没想到这位大都护倒是先派人找上门来了。
“大都护如何知道我们师徒?”
丁白缨面色古怪,她和两个徒弟在京师可没闯出什么名头,虽说她和辽东边军的浙兵子弟有所来往,可那位高大都护也不至于知道她的事情。
“丁师傅,你的徒弟丁修丁显如今在朔方军中效力,我家大娘子听他们说武艺乃是丁师傅所授,喜不自禁,于是便想请丁师傅前往朔方军效力。”
单英朝丁白缨说道,老爷是不清楚丁白缨这回事的,大娘子那里倒是实情。
“原来是木兰大娘子。”
丁白缨不由欣喜起来,说起来那位高大都护的诸多故事里,她最喜欢的还是骆驼城里抢亲那段,那位木兰大娘子可是让她极为向往。
“丁师傅,朔方军中有女营,大都护也说过,木兰大娘子可为将帅,您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