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诸部,不过是要他按兵不动,可他倒好主动带兵进攻了。
“既然联系不上,那便算了,如今各军抵达,改日召集众将议事,另外继续向京师催促,尽快运送御寒冬衣,等到大雪封关那可就麻烦了。”
“是,大人。”
幕僚应声后便匆匆离开,如今沈阳城里挤了七八万大军,这个物资但凡出了差池,便要惹出大祸事来。
浙兵军营里,酝酿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当杨镐着人训斥戚金后,这股压抑爆发了,戚金手底下那些浙兵里的老将们都是纷纷破口大骂起来,“就是小娘养的也不曾受这鸟气!”“朝廷就没把咱们当人看!”“那些边军的乌龟王八打起仗来跑得倒快,抢起好处来倒横得很,高都护与咱们的东西,凭啥要分与他们。”
戚金也是彻底寒心,他原本虽有将手下托付高进的意思,但如今被闹了这么出,却是彻底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行了,给我管好底下士卒,真要出营,也给我外面披上原来的衣服,别出去瞎显摆。”
戚金喝道,朔方军的毛呢冬装,那样式是对襟的排扣,那呢料挺括,穿着后很是英武,浙兵自打伯父去后可以说是穷惯了,也难怪他手下那些老兵们要穿着出去显摆下。
众将没了声音,戚金的威望让他们不敢与之争执,只是心里面对朝廷更多了几分怨气。
数日后,杜松营中,最后抵达沈阳的杜弘域先拜会了这位叔祖,见到杜弘域时,杜松显得很是亲热,这个侄孙给老杜家大大挣了脸面。
“开之,来,做我边上。”
烧着炭火的大帐里,杜松拉着杜弘域坐在了熊皮褥子上,边上亲兵正自烤着肥羊。
杜弘域坐下后,想到在军营里所见的情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少士兵还面有饥寒之色,可这位叔父大帐里摆放的炭盆不下十个,烤着的是刚宰杀的羔羊。
“来,上酒。”
杜松吆喝起来,边上自有亲兵倒酒,他以勇猛豪爽著称,在延绥镇时,人唤杜太师,对待底下士卒谈不上苛待,只是习惯了如此罢了。
这顿酒,杜弘域喝得不是滋味,可他也不好开口劝说这位暴脾气的叔祖,别看他得了威远伯的爵位,给杜家光耀门楣,可是在这位叔祖面前仍旧是晚辈,他要真开口说个不是,保准被这位叔祖赶出营去。
于是耐着性子,杜弘域等到这位叔祖半只羔羊入肚,吃得甚是爽利后,才做低姿态道,“叔祖,我这趟过来,却是有事情叔祖帮忙?”
“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说,叔祖能办的绝不含糊。”
“叔祖,我这次北上,只带了一万兵,听闻这趟朝廷从浙江征了四千多善战步兵,届时杨经略分兵,还请叔祖帮我要到这些浙兵。”
杜弘域开口说到,这趟朝廷点将,除了他和叔祖外,刘綎、马林、李如柏都是名将宿将,他是资历最浅的,莫看小高为他挣的功高,可在刘綎马林面前还不够看,他要是不奋起相争,那四千浙兵多半会落到刘綎手中。
“我当什么事,叔祖肯定帮你,能跟你争的也就是刘大刀,不过他麾下有倭刀队,真叫浙兵那些南蛮子去了,怕不是要打起来。”
杜松大笑起来,眼下沈阳城中五大总兵,武艺能压过他半头的也就刘綎罢了,这趟朝廷为了剿灭东虏下了血本,他自不会瞧着其他人立下大功,那四千浙兵有了戚金这老将,足可当一万大军使,绝不能便宜了刘大刀。
“对了,开之,你可知道你麾下那小高派人送了不少军辎给浙兵,那些南蛮子穿了那什么毛呢军装,可是神气得不得了,你让他也送些于我军中来。”
见这位叔祖还是和以前那般,杜弘域自不会拒绝,于是道,“叔祖,这毛呢料是小高做得生意,我也参了股,这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