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唤过府里的属吏和亲信,开始发号施令。
整座沈阳城很快都被调动起来,五千多民夫被安排到四处城墙,杨镐的两千标营也全都上了城头,魏忠贤自领着手底下番子在防御最弱的北城待上了,同时他手底下那些锦衣卫则是大肆抓捕城内有通敌嫌疑的细作,甚至不跟杨镐商量,也没有审讯,就直接当众宣布罪状,砍了脑袋示众,这番杀戮震慑下,也叫城中上下悚然,原本还有些异心的都只能将那心思藏了起来。
翌日,魏忠贤被手底下番子叫醒的时候,他只见到城墙外有大军抵达,不禁脸色发白,但随即听到手下番子喊起来,才晓得那来的不是东虏兵马,而是李如柏的南路军,他先是面露喜色,但随即就狐疑起来。
这时候,已有辽东军的探马过来叫开城门,杨镐手底下那标营的把总自是看向魏忠贤这个监军,杨镐可以看不起这个监军太监,可他哪有那个资格胆子。
“不许开。”
魏忠贤面色凛然,然后探出城墙朝底下那探马道,“让你们大帅自过来与咱家说话。”
“你是什么人,也配见我家大帅!”
那探马见城门未开,不由怒道,他仰头看去,也瞧不清楚穿戴盔甲的魏忠贤是什么人。
“咱家是御马监的掌印太监,也是皇爷钦封的监军,咱家不配见你家大帅,你家大帅是要造反吗?”
听到城墙上传来的喝骂声,那探马愣了愣,随即便打马而去。
不多时,得了底下探马回禀的李如柏直接愣住了,他本以为自己能顺利骗开城门入沈阳城,到时候且等努尔哈赤大军到了再做决定,怎么突然杀出了这个魏太监。
李如柏虽然暗中已经私通努尔哈赤,可是明面上未反,而且也存着观望和待价而沽的意思,所以自是领着亲兵亲自到了城门下见魏忠贤。
“见过魏公公!”
魏忠贤看到城下果然是李如柏,不由皱了皱眉,李如柏的南路军是走清河城,出鸦鹘关,按道理他就是得了刘綎杜松两路大军兵败的消息,也不该那么快就回到沈阳来,除非他压根就没离开清河城过。
想到这里,魏忠贤心中自是警惕,便朝李如柏道,“李总兵,城中四门皆堵死了,城门一时半会可开不得,你麾下大军便在城外驻扎,若有要事,便坐吊篮进城。”
李如柏怎么也没想到沈阳城这么快便做了死守的准备,却浑然不知所谓城门堵死只是魏忠贤临机编造,看到城墙上放下吊篮,他哪敢真的孤身进城,自大兄和老父死后,李家声势大不如前,早些年的时候朝廷里对他们李家喊打喊杀的就不少。
“魏公公,末将且带大军安营扎寨,然后再来拜见魏公公和杨经略。”
看到城下李如柏扭头就走,魏忠贤冷声朝左右道,“你们去另外三处城门,告诉守将,没有我和杨经略的许可,绝对不许打开城门。”
吩咐完后,魏忠贤自下了城墙,直接往经略衙门而去,杨镐那里,他要通个气,免得杨镐以为他这个监军胡来。
不久之后,魏忠贤自见了杨镐,将李如柏之事如实告知后,杨镐亦是脸色数变,李如柏的辽东军回援本是好事,可是这魏太监心细,李如柏回师不该这么快的,若是以此断定他私通东虏未免武断,但是眼下局势还是谨慎为上。
“魏监军的顾虑甚是,李家盘踞辽东数十年,李如柏行迹确实可疑,我这便派人告诸四门守将,没有你我二人的命令,不得打开城门。”
杨镐想得更多些,眼下城中军民都被调动起来,物资也都协调完备,真把李如柏的辽东军放进来,反而会坏事,倒不如就按这魏太监的意思,让李如柏在城外择险而守,和沈阳城互为犄角之势。
李如柏大军驻扎在城外后,杨镐自派人去传李如柏进城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