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善烦躁的揉揉眉心,库拓最大的毛病就是要面子,在康平城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肯定是要找回场子的。
库拓吃饱喝足,拍拍手站起来,就在这时听到一阵马的凄厉哀嚎声。
库拓脸色一冷,地善也是沉下了神色,两人墨不做声地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却见树下几人围成一团,一个小兵正把弯刀从马脖子里拽出来,血霎时喷了他满脸。
库拓目瞪如铜铃,怒吼道:“狗日的,谁让你杀马的?”
吼完这句话,库拓已经冲了过去,一脚把那个小兵踢飞老远。
马对北蒙人来说那是战场上生死相托的好兄弟。
杀马的小兵心中一凛,捂着胸腹,脸上满是痛苦,艰难的爬起来吼道:“不杀它,兄弟们就要饿死了。”
另几个人也围过来,“将军,每日吃这些干饼子,兄弟们真的撑不住了。”
“就是,况且这几日连干饼子都不够了,我们饿的连兵器都拿不起来了。”
此时的马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睛一睁一闭,最终闭上再也没有睁开。
库拓怒瞪着那个小兵,额角青筋直跳,半天没有说话。
那小兵却有种在生死间徘徊的感觉,他知道杀马是不对的,这会的库托将军肯定恨不得杀了他,可他不后悔,不杀马,那他们这些人难道就真的等着饿死吗?
连人都快活不了了,况且马也需要吃东西。
库拓愤怒的直喘粗气,按他以往的脾气肯定直接劈了这人,可看着周围人困马乏的士兵们,他又说不出话来。
最终还是地善道:“既然杀了,兄弟们就吃顿好的吧!养精蓄锐明日下山。”
周围围过来本来士气低落的士兵们,听到他这么说一个个脸上露出振奋之色。
他们早就在这光秃的安山呆够了,早就迫不急待的想要下山,只是地善却一直压着,今日他终于松了口。
地善拽着库拓来到刚刚的火堆前,库拓不解道:“不是说暂时不攻城的吗?”
地善:“属下想到一计,或许能让厉国军队折损些人手。”
“什么计策?”
“诱敌深入。”
库拓有些不解,地善解释道:“我听说厉国现在领军的将领是陈奕信,此人易怒,易冲动,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
康平城里,陈奕信正在点兵,准备围攻安山。
一个小兵慌张的跑过来:“报告将军,三里之外发现北蒙兵,正向康平城进军。”
陈奕信呸了一口大骂道:“奶奶个腿,老子还没去打他,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然后对着士气高昂的士兵们大吼道:“儿郎们,狗日的北蒙人敢再次攻城,今日我们就要他们有来无回,有没有信心?”
最后一句,陈奕信吼的嗓子都嘶哑了。
一声震天动地的“有”,气壮山河。
康平城封锁了半个月的城门再次打开,只不过这次却不再是被动的挨打,而是有了反抗之力主动出击。
陈奕信一马当先以迅雷之势冲出城门,他身穿厚重的盔甲,手拿大刀,猩红的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
在他后面的是一大队骑兵,弓箭手,最后才是步兵。
城门在大军身后缓缓关闭。
浦安修立在城墙之上,薛月站在她旁边。
远远的看到两军激烈的碰撞到一起,如此远的距离,还能听到那震天的喊杀声。
厉国军队以势如破竹之势把北蒙兵冲散,看得人热血澎湃。
跟先前几次勇猛相比,北蒙军这次却有点不济之力。
浦安修站累了,懒洋洋的靠在城墙上,心中无比怨念。
若不是三殿下不准,他早就冲出去和将士门一起,大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