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喊杀声,大家用尽手段,想要对方的性命,光明正大的硬拼也好,不留神的偷袭也罢,只要能杀了对方就是能耐。
这样的一场厮杀中,北蒙明显落于下风,他们本身就有伤在身,后来又与狼群搏斗,本来想喘口气别被这些人打断了。
所以,说这是一场激烈的厮杀,不如说是北蒙单方面的被虐杀。
牛大柱逮着受伤的地善不放,他一直记得地善,城破那日,这人带着人去杀那些无辜的百姓,是何等的威风。
若不是有小耗子,他恐怕就要得手了,他牛大柱可是最记仇的,这样的机会他怎会放过。
地善心中冷冽又无奈,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一直追着自己不放。
他试图从对方嘴巴里套出点什么。
“你是哪位将军的手下,我们将军犯了大错,本来就是要回去受罚的,能不能活下来还难说,你们实在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牛大柱:“是不是多此一举,不用你来说,爷爷今日就想亲手杀了你。”
地善气喘吁吁狼狈的躲过一刀,伤口的血流的更甚,他顾不得按压。
“我们有仇吗?我不记得自己在北蒙和谁结了什么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怨,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又或者是你听谁说的什么?”
牛大柱:“费话不用多说,乖乖拿命来。”
“起码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执意的要杀我吧!”
“到了阎王爷面前,你自然就知道了。”
伴随话落的是牛大柱对着他面门砍来的一刀,地善费力的一挡,手中的刀毫不费力地被打了出去。
地善踉跄的向后退去,身上的伤险些让他站不稳,即便现在还站着,不过是硬撑着一口气。
天空微微发亮,漆黑的夜过去了。
在黎明的晨光下,地善只觉得牛大柱看起来有些熟悉。
猛然想起,他大惊道:“你是厉国人。”
牛大柱狰狞一笑,“看来你还记得爷爷,那就受死吧!”
说着话,刀已经到了地善眼前,地善想再躲避,可是与狼群大战一场,又被牛大柱纠缠那么久,早就力不从心。
就在他以为今日要命丧当场时,旁边突然出现一把刀,将牛大柱的攻势打了回去。
“地善将军,你怎么样?”
地善摇晃了下身子,“我还好,你们大家小心点,他们是厉国人。”
出桀不可置信,“厉国人?”
厉国人怎么会到北蒙来?他们又怎么敢?
只是,地善说的话,出桀从来都不怀疑。
他声嘶力竭的怒吼一声:“兄弟们,这些人是厉国人,大家跟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