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该口道“也不急着明日,等你伤好之后再练不迟。”
薛阳急道“没事,为了能更好的保护王子,这点伤奴还是能忍受的。”
一番忠心耿耿的话,让刚刚受了委屈的可伊感动不已。
“这才是本王子的好奴隶,本王子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薛阳呵呵,这话不知听了多少次,也就听听就好,最主要的是自己能光明正大的习武了。
……
荣林山上,一片陡峭危险的山壁上,远远的看着,挂着四个黑影。
凑近了才发现那四人是薛月他们,四人身上背着简易的包袱,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汗流沾着泥灰,狼狈的犹如山林里的野人。
牛大柱攀爬在最前头,他用力的抓住一块儿凸起的石头,脚下试探着找到个着力点,看见前方有一块儿稍大点的石头,他用力的试了试。
然后咬牙猛地一蹬,跃了上去,脚踩在那块凸起的石头上,手用力的抓住一撮杂草。
胳膊擦过叫不出名字的野草丛,那细长锋利的叶子,在他遒劲光果的手臂上,留下长长的一道血口子。
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出,汗水流进伤口,产生尖锐的刺疼,牛大柱才发现自己又增加了一道伤痕。
不过这样的小伤在他眼中毛都不算,只看他两条手臂,被野草划出来的大小伤口无数,就知道了。
杂草的根系已经渗透进峭壁的岩缝中,被他猛的一拽,纹丝不动。
这也是他们爬了那么高得出的经验。
只是那野草根茎太细,他这用力的一拽,根茎勒进手心的伤口里。
疼的他一阵龇牙咧嘴的怪叫,紧跟在后头的李善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
“有力气叫喊,你还是快点爬吧,这太阳都已经要下山了,天黑前若不能到达山顶,我们就只能挂在这里过夜了。”
想到那样的滋味,牛大柱的脸不由一黑。
虽然已经累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却还有精神与李善吵闹。
“若不是我的手伤的太重,你以为这点峭壁能难的住我?老子早把你们甩到十里八里之外了。”
李善呵呵一笑“吹牛谁不会,有种你做给我看。”
说话的功夫牛大柱又往上上一点,李善看见被他抓过的野草上血迹斑斑,不由念叨“让你把手缠起来,你非要逞强,这下好了,等你爬到山顶,那手估计也废了。”
牛大柱用力的拽住一块儿石头往上攀,伤口撕裂的疼让他青筋暴起。
咬牙道“都这时候了,你就别马后炮了。”
说着胳膊一用力,跃出了一大截,然后只剩喘气的力气。
李善见他这样,也不再逗他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下面不远处坠着的是薛月与浦安修,薛月在上,浦安修在下断后。
两人手上也都缠了布条,薛月左手的布条在一个时辰前不小心掉了。
这一路浦安修担心的问了好几次,得到的都是薛月淡淡的一声,“没事。”
薛月仗着人小没多少重量,许多牛大柱不能走的地方,她走的轻而易举。
而且她不知道疼,左手的布条掉了,即便被划出了道道血痕,却半点不影响她的行动。
直道跟在她后面的浦安修发现了石块上的血迹。
他心中一紧,“小耗子,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没事。”
“怎么会没事?流了这么多血,是手伤了吗?”
“嗯。”
“别处呢?腰腹有没有被磕到过?”
“没有。”
薛月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浦安修再着急也没办法立刻替她检查,只能强压着满腹的担忧逐一询问。
薛月边回答着,边无事人一样往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