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火堆上砂锅里的粥熬的正浓稠,浓香四溢,尽管只是清汤寡水的一点白粥,却勾的人胃里馋虫直往上钻。
牛大柱的肚子发出雷鸣般的叫声,他蹲到火堆旁看着那小小的砂锅心道,这么小一点还不够他一个人吃的。
李善显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没好气道:“别跟八辈子没吃过粥似的,白米还有,今天让你吃个够。”
牛大柱抹了下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喜不自胜。
“我就知道浦公子是个好人。”
到了中午,浦安修是被饿醒的,还没有睁开眼睛便感觉到鼻翼间间萦绕着米粥的浓香。
无意识的摸了摸饿得扁平的肚子,他坐了起来。
一直注视着他的薛月首先便发现了,她把盛在竹筒里的米粥送到浦安修面前。
米粥已经放了好一会儿,这会儿温度正好。
浦安修道:“你吃了吗?”
“吃了。”
然后他才接过竹筒,一口气将竹筒里的米粥喝了干净。
抹了下嘴巴,觉得还有些不够,他向火堆看去,却见砂锅还在烧着,牛大柱像个大型犬类动作似的,一瞬不瞬的盯着砂锅。
浦安修转过头来,问道:“他还没有吃?”
薛月:“第三锅。”
浦安修无奈的扶了下额头,所以他找来的那么点东西,可能还真不够牛大柱一个人吃的。
听到这边的动静,牛大柱终于舍得将目光从那锅米粥上挪开。
“浦公子你醒了?粥一会儿就好,你用不用再来点?”
浦安修:“等你熬好了再说。”
趁他说话的功夫,薛月把那节黄瓜塞进他手心里。
浦安修一愣,低头看去,原本水灵的黄瓜此刻已经有些蔫了。
浦安修道:“是给你的,你怎么没吃?”
薛月:“留给你的。”
浦安修忍不住开心,“所以,这是小耗子舍不得吃,给我的吗!”
“嗯。”
“你吃吧,哥不喜欢这个。”
说着把黄瓜塞回给她,牛大柱看着他们又客气来客气去,想说你们不吃,给我呗!
想到李善的话,到底没再开口了。
两人谁都不愿独享那一点黄瓜,最后浦安修将它又掰了两半,两人分食了。
吃了黄瓜,浦安修目光巡视一圈,并没有看见李善的身影,便问牛大柱,“李善呢!”
牛大柱听着他们咔咔的咀嚼声,用力的吞咽了下口水才回道:
“去打水了。”
李善砍竹子的时候发现了一条溪水,几锅米粥都是用那溪里的水熬的。
话音刚落,拿着好几个水袋的李善回来了。
他手里还拎着个死透了的野兔。
见浦安修醒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去处理兔子,然后把兔子肉一片一片的削下来,扔进翻滚的砂锅里。
牛大柱哀嚎道:“我的粥,好好的一锅粥你扔什么肉进去。”
李善没好气道:“只吃白粥,得多少白米才能养得起你,以前你不是最爱吃肉吗?”
薄薄的肉片下锅,一会儿就熟了。
牛大柱闻着味道还不错,倒也没再说什么。
兔子肉削了半只进入,李善才停下,用竹片搅拌两下就香气逼人。
浦安修道:“我带回来的盐包呢!”
李善心领神会立刻从一旁的石台上拿来油纸包,小心的打开,捏了一撮扔锅里。
然后小心的包好放回原位。
浦安修接过竹片搅动几下,然后挑了几粒米尝了一下。
牛大柱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浦安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只管用布包了锅沿,然后端起来往自己的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