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黄一阵风地跑进树林,小草随后追上,翠巧和王川也跟着,今晚又有兔肉吃了。
小暖刚跳下马车,就见马得铜戳在门口候着,“姑娘,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小暖理理衣裳,“头前带路。”
“是!”马得铜规规矩矩带路,便听身后的小暖扎心道,“你和马得银没去陈府做事?”
马得铜低头,“老爷吩咐我们兄弟看守村中庭院和族学。”
小暖“哦”了一声,“很重要的差事,辛苦了。”
马得铜被扎得心口疼,辛苦个屁!还不是因为上次的事,陈祖谟和郡主看他们不顺眼,才把他们放在村里吃土的!
说起来怪谁,还不是怪这死丫头!他忍不住回头,却对上绿蝶阴森森的目光,不由得想起自己被小暖讹走的四百两银子的债还没还清呢,赶忙收敛心神,老实带路。
到了陈家见到皮氏正与几个老太太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唠嗑,那坐姿那表情,哪还有一点在陈府时的影子,小暖便不厚道地笑了。
陈祖谟见到嬉皮笑脸的小暖,开口便训,“听闻你日日不着家,去了何处?”
小暖就好奇了,“爹既然知道我日日不着家,怎么会不知道我去了何处?”
她一开口,陈祖谟的火气又开始习惯性上涨,他深吸一口气,暗道不能发火,不能发火,“初十你郡母请济县各家夫人和姑娘到府中听戏,你与小草打扮打扮,也回去玩。”
“好啊。”小暖痛快应了。
陈祖谟狐疑地看着小暖,她怎么会这么痛快?
“你郡母是想让你们与楼知县以及赵家的姑娘们结识,见见世面,知道大户人家的姑娘是怎么样的。她是好意,若让为父知道你又借机惹是生非,定不饶你!”
小暖无奈了,“我什么时候惹事了?既然这样,我还不如呆在家里安生,也省的给爹丢人!“
真是难为她还知道会给他丢人!“这两日你们就住回去,先学好了规矩再去见人。”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小暖冷笑,“这是爹的主意,还是郡母的主意?”
“她也是你们的母亲,教导你们乃属分内之事!”陈祖谟沉着脸道。
“不去。我和小草的规矩是奶奶教的,好着呢。”小暖才不会带着妹妹去陈府受罪,再说学规矩哪用得着柴玉媛派人来教,自己家里的翠巧和绿蝶是摆着看的么!
“你……”陈祖谟见小暖竟如此不识抬举,气得又想骂人,想着院里的一帮亲戚,只得忍下去,“不学便不学,到时日子为父再派人回来接你们,不许带绿蝶去!”
“这是为何?”小暖明知故问。
小暖身后的绿蝶也冷冰冰地看着自己,似乎小暖发一句话,她就能冲过来把自己撕巴了!陈祖谟硬着头皮道,“她没有翠巧懂规矩。翠巧也到了该许配人家的年纪,她是展家老夫人托付给你们的人,亲事不可草率,不若为父帮她指一门亲事?”
“爹说的莫不是展毅能吧?”小暖冷笑道,“爹不知道老夫人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把翠巧安排到我娘身边?”
陈祖谟没想到小暖如此敏锐,沉着脸道,“为父指的是府里的管事,你这丫头端得如此牙尖嘴利!”
“爹府里一共四个管事,除了管家忠叔都成了亲,爹这是要把翠巧指给忠叔?”小暖问道。
陈祖谟脸一沉,“是郡主从京城带来的管事!”
“京城来的,咱可高攀不起。翠巧的亲事我娘自会安排,爹还是管好你自己府里的事吧。”小暖一口回绝。
陈祖谟的火气又涨了起来,“她的亲事为父做不得主,但你的为父却做的!”
“那爹就做一个试试看?”小暖说完,也不再打理这渣爹,转身走了。
陈祖谟气得差点摔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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