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立刻转手交给翠巧,翠巧起身和她娘亲郑氏、李氏到厨房煎药。师无咎取出银针在火上烤过,让小暖拉起小草的被子掀开衣服,一连二十几根银针刺入小草身上的穴位。每扎一阵,小暖和秦氏就跟着一哆嗦,不过谁也不敢打扰师无咎治病。
小暖实在看着心疼,便退到外屋问岭嫂,“我爹带来的郎中呢?”
“在厢房内,由舅老爷陪着喝茶。”岭嫂也不知道这郎中该怎么安排,干脆关进厢房里,好茶好水地款待着。
小暖到西厢房,向胡子花白的郎中道谢又道歉,“劳您跑这一趟,小暖实在内心难安,这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您看在小暖年纪小的份上,别跟我一般见识。”
这郎中亲眼见了自家姑爷在门前的悲催遭遇,哪敢在小暖面前挺着腰杆摆架子,弯腰拱手连道不敢后,惶恐的接了小暖给的红封,被秦二舅和韩三胖送去山长茶宿。
韩二胖见身边没人了,才问小暖,“那老道能成吗,我咋看着他像个江湖骗子?”
小暖低声道,“他是张观主的师傅,是赵书彦大哥让我找他的。”
赵书彦做事有谱,韩二胖也不禁看到了点曙光——小草兴许真能救过来。他琢磨着待会儿先去大舅家报个信儿让他老人家放心,他这里正说不定还能干几年。
小暖回到屋里时,师无咎已经取下银针,把小草翻过来给她按摩脊柱退烧。
小暖小声问道,“道长,我妹妹如何?”
师无咎也不多说,“先吃药,看烧能不能退下去。”
药端进来后,秦氏把小草抱起来,师无咎按压她脖颈处的穴位,把药一滴不剩地灌下去后,便闭上眼睛盘腿坐在炕上等着。
一屋子人屏息凝神看着小草,约莫两刻钟后见她的额头湿润了,秦氏喜道,“开始出汗退烧了!”
师无咎睁开眼,拉过小草的小胳膊摸脉点点头,“有所好转。“
“祁郎中开的药吃了后也退了烧,可没到一天又烧起来了,而且越烧越高,道长看这次?”秦氏还揪着心。
师无咎摇头,“她寒气侵体五脏俱损,不下重药症状难消,下重药又怕损了根本,这服药的药效退了后再看吧。”
小暖赶忙问道,“若是烧退了,会不会留下病根?”
师无咎摇头,“老道也不好说。”
不好说就是有可能,小暖攥紧拳头才生生将内心地狂怒和担忧压下去,冷静地地道,“道长辛苦了,您二位先到厢房歇息。”
张玄清取出两张符递给小暖,“一张贴在大门上,一张贴在屋门上。”
小暖也不问这是什么就递给韩二胖,终于有事做的韩二胖颠颠地去贴条子。
贴完符,小暖再三道谢送他出门后,让二舅两口子回了家,又让让绿蝶和翠巧到西厢房去歇息,留下岭嫂值夜。
至于娘亲,小暖明白她跟自己一样,小草的烧退不下来,她是不会合眼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小草两鬓的头发汗湿地贴在小脸上,秦氏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汗。
小暖怕妹妹脱水,去厨房弄了一碗淡盐水给她补盐分。然后娘俩就这么静静地守着,小暖怕勾起娘的情绪,也不敢问小草是怎么落水的。一直盯到天亮,小草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烧终于退下来了,只是呼吸声很重,小暖觉得她应该是肺上的问题,若是炎症下不去还得烧起来。
她恨不得穿越回现代抓一大包消炎药回来给妹妹治病!
师无咎睡醒后看过小草的情况,又开了一张药方。因知道小暖有地方拿取药,师无咎开的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好药,睡醒的绿蝶接了药方转身就走。
见小草的情况好转,翠巧才跪在地上磕头,“求姑娘救救宏图少爷,宏图少爷与二姑娘一同落水,因他在水里托着二姑娘,所以吃的水更多,情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