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怪事,若说我与道家无缘,偏生接二连三地与道门相遇,还拜入了师傅门下;若说我与道家有缘,为何我对道家功夫和心法就是一窍不通呢?”小暖自然自语道,“等回去了七师兄问我书读得如何,我该怎么回答……”
玄迩憋着笑没说话,绿蝶又开口道,“奴婢知道为什么。”
小暖抬头,便见这厮一本正经地为她解惑,“因为这秘籍跟银子无关,姑娘只喜欢跟银子有关的东西。”
扎心了……小暖叹口气,“绿蝶。”
“奴婢在!”
“去找秦东家吧,看他有没有什么‘吩咐’。”这么扎人的丫鬟,还是派去做事的好。
绿蝶闻言眼睛一亮,高高兴兴地走了。玄迩摸摸下巴,觉得这丫头近日与秦三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
她真心替秦三发愁……
安排好了这边的事后,小暖起身去了暖房。
一进暖房,绿色就润了她的眼睛,小暖的嘴角就翘了起来。
在暖房里寻到捣鼓一堆土的王函昊,小暖与他商量道,“你和翠巧的亲事我本来打算在秦家村给你们办的,不过看样子得改在第四庄了。你回去安排一下,把你娘和小欢母子接过来,准备的物什不用带,在这里再置办新的便是。”
“是。”王函昊应了,前两日他娘还来信催问婚事。他和翠巧也算好事多磨,婚期一改再改,定在了下月二十,如今已不论月,而是论天算了。
小暖又道,“锦绣布庄的张三有在二月初考秀才,我准备了些礼品,你帮我送过去,祝他一举夺得案首。”
案首便是院试第一名,济县的上一个案首是她爹陈祖谟。张三有虽两试不第,小暖希望他此次能有好运,圆了信叔的心愿。
今年,春有各县院试考出的秀才,秋有州府乡试考出的举人,顺利通过这两级考试的举人老爷们汇集京城,参加明年春的会试和殿试,夺魁者便是新科状元郎。
也就是说,明年春天她爹这个废状元就会被新人拍在沙滩上,成为历史。
小暖开心地笑了。
摆弄蒜苗的秦氏抬起头,“也不晓得大朗读得咋样了,他这次能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