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严亭的,令生灵涂炭。”
见小暖一脸笃定,三爷暗道这小丫头还是嫩了些,“圆通年幼,生性单纯。能令封江兆、袁天成和柴严昌都为他所用的柴严亭,要说服圆通为父母、兄长报仇,犹如探囊取物。若我所料不差,柴严亭应给他留了血书和父母的遗物,甚至还有当年伺候清王妃的仆妇跪诉清王妃等人之死状,令圆通心性大乱。便是圆通心志坚定不肯妥协,贺蓝和金竭也能架他上位,结果还是一样的。”
小暖辨无可变,“但愿圆通能在外边多待几年,待风平浪静后再回来。”
她实在不想看到那个眼里带着星光,连一只鹅都不舍得杀的小和尚双手沾满鲜血,走上复仇之路。
小草还等着他回来,给自己做上门女婿呢。若是圆通真的踏上复仇的血路,他与小草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三爷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无牙道长那边还没消息?”
小暖摇头,“再过几日出海的商船该回来了,且看展聪他们有没有什么消息吧。”
去年春末,小暖派展聪、玄澄和刘守静一起出海,如今转年入夏,他们的归期终于临近了。
待商船归来这日,小暖带着妹妹在岸边等候,此时码头上已经站满了各商号的人。这些人齐刷刷地给小暖行礼,小暖颔首,在人群中搜罗了一圈,走到赵书彦的父亲赵令行面前,与他打招呼。
见一身郡王绣龙袍的小暖过来给自己行礼,赵令行连忙深揖还礼。小暖今非昔比,站在她面前,被她身后这一大群人盯着,赵令行手脚都不知往哪放。
在三爷的严令下,小暖出门随行的,除了带着玄舞和两个贴身丫鬟外,还有二十余人的护卫队,这些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他们无声无息地站在小暖四周,就让人觉得压力十足。
小暖看出赵令行的不适,便笑道,“伯父,小暖去那边跟几个熟人打招呼。”
目送小暖离去后,想到府中虽然装得镇定却苦闷异常憔悴不堪的儿子,赵令行心里难受,转头望着茫茫江面,深深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