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太给力了!小暖握握小拳头,“御医那边怎么办?他们定能察觉。”
三爷却不在意几个御医,“就算他们察觉了,也无回天之力。圣上对玄孚的丹药可是迷信得很,师姑说此药药效极大,令人血脉倒流,情绪失控,最终暴血而亡。药已入口,御医察觉了又能如何?”
听到建隆帝这死法,小暖爽透了,“母妃会不会受伤?”
三爷摇头,“母妃已知,会小心的。”
小暖放心了,又凑到三爷耳边问,“那御马究竟是谁动的手脚?”
“程无介。”
便是没有这次春猎,程无介也会动手。三爷不过是替他撤走了几个建隆帝身边的忠心侍卫,让他有机会下手而已。
果然是他!小暖越想越觉得这人,“够狠!”
“若是不狠,一个无家族支撑的书生,如何能爬到今日的高位。”三爷不想再提程无介,低声与小暖道,“后日我陪你一起去,稍站片刻便回来,时间久了你的腿撑不住。”
小暖与三爷同时进宫,待见到华贵妃被白布包裹的十指,小暖心疼得不得了,“母妃带着玉指弹也是一样的。”
华贵妃根本不在乎手指上的小伤,她只担心小暖大得惊人的肚子,“华郎中怎么说?”
见小暖捧着母妃的手说不出话,三爷便答道,“华郎中说脉象平稳,请进府里的稳婆也说孩子的胎位很正,母妃放心。”
这时,青信快步走进来,“王爷,卢大人派人来寻王爷,西北八百里加急。”
三爷站起身,“我去去便来。”
华贵妃点头,“我先带小暖去宜寿宫请安,待会儿让再来这里接她。”
三爷快步离去后,华贵妃也扶着小暖出了正殿。
此时,郑美人正靠在东厢的门上,盯着小暖的肚子笑得诡异,“晟王妃不是才八个月么,这肚子怎跟要生了一样?”
小暖冷笑,“郑娘娘见过八个月的肚子有多大么?要是没见过,就不要乱讲。”
宫中已多年无孩子降生,郑春凤肚子里的孩子没八个月就流产了,她到哪见去!
“你……”郑春凤正要放狠话,却见华淑冷冷地盯着她,硬生生地将话咽回了肚子里,甩袖回房。
小暖见她这样,脸更冷了。她听玄舞说了不止一次,程无介被建隆帝指定为辅政大臣后,郑美人越发嚣张了,数次给华贵妃使绊子。
若不是大事当前,三爷早就将她除了!
待到了宜寿宫门口,华淑叮嘱道,“你在此等着,我去看你父皇可醒着。”
小暖是儿媳妇,来给建隆帝请安也不能入殿,在宫门口行礼就算全了孝道。不过她既然来了,当然要让建隆帝知道她的孝心。
华贵妃进去后,小暖见玄舞和霜成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便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霜成微微摇头,玄舞却忍不住了,低声道,“郑春凤在东厢里说圣上已经定了让华贵妃陪葬,言语甚是下作!若不是在皇宫里,属下定要把她的满口牙打烂!”
玄舞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能听到东厢里的人说话也不奇怪,小暖握了握拳头,眼中也蹦出浓浓的杀机。
建隆帝还没下旨安排他自己的后事,更没说过让华贵妃陪葬的话,这女人真是找死!
不大一会儿,德喜出来传话,“晟王妃有此孝心,万岁欣慰不已。万岁说晟王府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便是尽孝了。”
小暖应了是,勉强跪在地上行了跪礼,便退回重华宫等着母妃回来,三爷接她回府。
宜寿宫内,建隆帝又咳嗽几声,,觉得胸中憋闷,让德喜取来两粒丸药服下,这几日身体不适,他的丸药吃得更勤了。
建隆帝想起他有几日没看过小草的画做消遣了,便让华淑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