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爷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小暖心中便是一阵感动。今年二月时,她们将大黄送到三爷府中避难时,大黄天天与三爷共处一室,以三爷的性子,已是对它十分忍让了。
其实与大黄相处熟了,很难不喜欢它。小暖决定将三爷拉入撸狗的队伍中,“三爷要不要来摸一摸?很舒服的。我们有烦心事时都喜欢给大黄顺毛,顺一顺就舒坦了。”
三爷坐在小暖身边,摘去她袖子上的一根狗毛,抬头抚上她的发,“摸你也是一样的。”
小暖的脸刷就红了,大黄抬眼看了看三爷,用大爪子扒拉扒拉小暖,示意她到自己身边去,离着三爷远一些。小暖刚要挪窝,就被三爷搂在了怀里,“大黄已经五岁,该娶妻了。”
小暖……她能说大黄媳妇很多么?
“呜”大黄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示意小暖给它挠挠肚子。
三爷的脸立刻黑了,一把将小暖抱到自己怀里,“玄其养的兔子生崽子了,大黄去找他玩。”
一听到玄其、兔子这两个最爱,大黄来了精神,翻身下榻颠颠跑了。
“木开,打扫书房。”三爷吩咐完,拉着小暖就往嘉木堂去了。
木开愁眉苦脸地跟玄散商量,“三哥帮我一起打扫吧,打扫完我请吃吃酒?”
原先木黛在书房当差洒扫时,每天也没什么事做。书房是机要之处,所以她被抓后书房也没添人。谁知王妃入府后大黄成了常客,大黄来一次,三爷就叫木开打扫一次,狗毛统统不能有,这真是个能把人折腾疯的差事。
大热的天,玄散才不想会去捡狗毛,他给木开出主意,“你去问问玄舞和绿蝶,看她们是怎么对付狗毛的。若还是不成,你就去天师庙请姬真人给大黄炼几枚不掉毛的丹药吃,一了百了。”
姬景清给第四庄那只聒噪的大公鸡练的金嗓丹服下去后,嗓子没见好,尾巴却秃了。木开可不敢给大黄吃他炼的丹药,因为这后果实在难以预料。
嘉木堂内,小暖被三爷扒了外衣。春花和秋月都不用三爷吩咐,已退出去准备热水了。
小暖不想再被三爷塞进浴桶里,抬胳膊抱住三爷开始讨价还价,“摸了摸又没抱,不用洗了好不好?”
三爷的目光落在保住自己的藕臂上,“手脏了。”
小暖把小手在三爷身上蹭了蹭,“干净了。”
蹭完,小暖才觉得不对劲儿,又跑到铜盆边净过手,再跑回来给三爷脱了外袍,讨好地笑着,“都干净了。”
被她这一番撩拨,三爷眸子深处燃起一把火,这火越烧越旺,大有燎原之势,这是的三爷,哪还见平日的半分冷清。小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了,她连忙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新衣套上,转身就逃。三爷一抬臂,小暖从天旋地转的眩晕中缓过来时,已经落在了他俩的千金榻上。
小暖吓得声音都颤抖了,“三爷,现在是白天。”
三爷应了一声,嗓音低沉浑厚,震得小暖四肢发麻,这可不成啊!小暖清了清嗓子,非常有力道地提醒他,“咱们得守制……”
德妃死了,她也算是长辈,按规矩他俩得分房睡二十七日。
让初知情事妙处的三爷为德妃守制?怎么可能!不过白天确实不成,三爷跟小暖商量着,“今晚早点睡,嗯?”
“……嗯。”
三爷的七天“婚假”休完这日,恰逢早朝。几乎是刚闭上眼睛的小暖听到他起身穿衣,也强打着精神坐起来。三爷扶着她躺下,“还早,接着睡吧。”
小暖也不逞能,几乎是沾枕头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床帘外已经大亮了。她伸了个懒腰,翻身趴在床上问道,“什么时辰了?”
“刚刚辰正。”守在房中的绿蝶立刻回道。
实在是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