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嫔微愣,然后缓缓绽放笑颜。
她的笑容实在太美,简直能迷惑人的心智。小暖用力甩甩脑袋告知自己不要被色所迷,然后很是认真地讲道,“母妃,三爷做了什么不想让小暖知道的事时,也会这么笑。您别瞒着我,咱们是一家人,有事儿商量着来。”
一家人么……想到自己的家人,华嫔早已麻木的心阵阵作痛,她要做的事,正是为了还活着的家人们,让他们不因她而蒙羞。华嫔收了笑容,慈祥地道,“我在宫中还能做什么,你莫多心。你已与晟儿成亲了,人前称呼他为‘王爷’也就罢了,为何私下还以‘三爷’称之,这太生分了。”
小暖不是娘亲和小草,不会如此轻易就让华嫔歪了楼,“您把制香的方法教给青信,把变美的方子整理出这么厚一本交给我,您这么做分明就是在交托后事!”
华嫔垂眸,声音里含着冷意,“青信跟你说的?”
“小暖刚进来时从他身边走过,闻到了。”小暖一脸郑重,“您制香时是华玉姑姑帮您打下手,但您却把这手艺交给青信,这是因为什么?因为您和玉姑姑,已经抱了走不出这皇宫的心!”
小暖善察人,见到华嫔的目光一闪,不敢跟自己对视,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绝对不行!
小暖握住美人婆婆的双手,低声道,“小暖与您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能猜到您这么做一定不是为了您自己。您还有什么顾虑或者还有谁能威胁到您、威胁到三爷的,您讲出来咱们一起商量着办。一人智短三人智长,您别钻牛角尖。”
见华嫔依旧沉默,小暖急了,语气也冲了起来,“您可知道,三爷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想把您从这儿救出去。若是不能如愿,三爷将抱憾终生,当然还有您的兄长!小暖身为三爷的妻子,他要做的事就是我要做的,而且我娘和小草那么喜欢您,这么多人担心着您,您可不能鲁莽行事。”
华嫔眼中起了雾气,“晟儿何其有幸,能遇到你。小暖,这里虽然只有你我,也要当心隔墙有耳。我所想的就是你们都能安好,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会做。”
那在这儿之内,您想做什么?小暖知道华嫔不会说了,她站起身,认真地讲道,“母妃若不能安好,我们谁也不能安好。”
华嫔的睫毛微微颤动,“你是个好孩子。”
小暖咬唇,她知道华嫔根本没听进去,华嫔看似柔弱,实则心性坚若磐石。若她不坚定,也不可能在宫中隐忍这么多年,依旧若春华绽放。
回到第五庄后,小暖立刻拉着三爷回房,将今日的事和她的推测原原本本地讲给三爷听。
三爷当然是相信小暖的,因为今日他见到母妃时,也有些不同寻常的感觉,“明日我进宫后,寻机会问问母妃。”
这对母子一个比一个话少,凑一块更是没话,能问出什么来?小暖继续道,“据我推测,今时今日还能让母妃耿耿于怀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
小暖伸手指向上指了指,“还有就是与潮州当地官员勾结,逼迫母妃入宫的右相。那个……咱们暂时没办法,就先把程无介整垮吧。他垮了,母妃也能去掉一块心病。三爷,现在是时候了。”
为了筹备婚事,三爷更改了去年年底整垮程家的生意的计划,现在他已将小暖接入府中,对付程无介的事,三爷当然不会忘记,“我上月便已下令秦记继续蚕食程家的生意,除了秦记,舅父那边也已下手,今年年底,最迟明年春末,程家的家底就空了。”
原来三爷已经动手了,小暖惭愧,“我忙完南山坳的事,也能……”
三爷用手指轻轻压住了她的唇,“程无介狡诈,不是你能对付的。”
小暖拉下他的大手,焦急道,“严晟,我有很不好的预感。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