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过多,意识已开始模糊,这三根箭矢突然射来,尼堪根本来不及反应。
“夺夺夺!……”
三声闷响,一根箭矢深深射入尼堪的右眼眶,直贯入脑,几乎只留箭尾的翎毛在外。一根箭矢贯穿了他的脖颈,狰狞的箭尖处,鲜血沿着血槽不停下滴。只有射中他胸口的那根箭矢,侥幸被掩心镜挡住,擦出一串细小的火花后,飞迸而去。
“主子啊!……”
在一众护卫的悲呼声中,尼堪从马上无声倒摔下来,随及被纷乱来不及闪避的马蹄,卟的一声踩爆了腹腔,顿时,死得不能再死了。
主将既死,清军顿时大乱。
在又勉强抵抗了不到一刻钟后,群龙无首又被四下围攻的两千余人的清军,终于彻底崩溃。
无路可逃的他们,纷纷弃了刀剑,跪地乞降。这些哀求饶命的清军,与原先不可一世的模样相比,宛如天壤之别。
李啸没有下达止杀的命令,而是冷冷地注视着,手下那些杀红了眼的唐军,刀砍枪刺,把这两千余人的清军,全部屠杀殆尽。
他之所以不肯放这些清军一条生路,一是痛恨他们在济南城中作恶多端,有心要屠杀他们来一泄心中怒气。二是现在自家兵力不足,而清军兵力尚占优势,在整个局势未见明朗之际,一下子接收这么多俘虏,只会给自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将他们统统杀光省事。
在把清军杀光,留下了遍地的鲜血与无数的尸骸后,李啸带着手下的唐军,继续转战他处。
在此时,从德王府中匆匆脱逃的刘泽清部,则被唐军兴中镇副将刘国能,堵了个正着。
饱掠了德王府,并将德王一族全部屠杀殆尽的刘泽清,他原本的打算是,趁着现在城中一片混乱,而且还剩有南门尚未被唐军占领的情况下,自已带着手下这一众兵马,以及从德王府中掳获的大批财物字画珠宝,悄悄地从南门中潜出,以求保得性命。
至于将来,是继续去投靠清军,还是干脆占山为王,当个逍遥快活的山大王,刘泽清倒还真没想这么多。
只不过,在他小心翼翼地率领着众人,专门从偏僻巷子中,悄悄行进向南逃去之时,却在一条道路的出口处,被率军四处转战的刘国能,给碰巧堵上了。
“刘泽清,你这献城投清的反贼!还不速速下马受降,听候发落!”
唐军兴中镇副将刘国能,在立刻安排手下军兵,将刘泽清部这一千兵马四下围住之时,冷冷地对刘泽清大声说道。
刘泽清脸上挤出苦笑,他大声道“刘将军,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现在贵军与清军交战,又何必要多我军这样一个完全没必要交手的对手呢?”
“刘泽清,你到底什么意思?!”刘国能厉声喝问。
“刘将军,刘某的意思很明白,只要你放我等一条生路,我便把所获的财物,分一半给你们,作为买路的费用,如此可好?”刘泽清一脸哀求之色。
“呸!尔等降清之叛贼,还想用钱财来收买我等,实是做梦!你部已被我军牢牢围住,断无脱逃之理,如何还敢这般痴心妄想!”刘国能厉声道“你们听好了,再不投降,我军将立刻发动攻击!”
刘泽清见刘国能死硬不松口,顿时脸现狰狞之色,怒吼道“哼!刘国能,你真以为你一定拦得住我军么?!全军将士听令,与本将一同攻敌,只要能冲破他们,就是胜利!”
刘泽清说完,跃马持枪,吼叫着冲上来。那一千名叛军士兵,纷纷鼓噪着跟他一同上攻而去。
刘国能脸上闪过一道冷笑,他一声怒喝,早已按捺不住的全体唐军,纷纷高声呐喊着,向冲过来的叛军对攻过去。
两军立刻杀成一团。
刘国能挥舞手中那柄巨大的镔铁纹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