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拿起一柄铁锹冲上去,来到绳下后,便朝那些全副武装攀附而下的白摆牙喇兵用力挥打而去。
见到队长这般奋不顾身,包括张疤子在内的全体辅兵,亦纷纷拿起武装,朝这些迅速爬下来的白摆牙喇兵,用力挥击而下。
最年轻的辅兵张二成,他斜眼看了一下,那滋滋燃烧的手掷雷导火索,稍稍犹豫一下,却也立刻挥舞着铁锹冲了上去。
只不过,随着这些清军中最为精锐的白摆牙喇兵下来的越来越多,下面的10名未着盔甲,武器又极窳劣的唐军辅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身材最高大的张疤子,再用手的铁锹,狠狠地拍砍在一名白摆喇兵头盔上,打得他连连后退哇哇惨叫,正欲冲上去再给他狠狠一击,一柄锋利而冰冷的虎刀呼啸而来,将他整个右手全部砍落。
叮当一声轻响,犹然紧握铁锹的断臂,从空中忽地掉落。
张疤子断面平滑如镜的肩部,喷血如泉,他惨叫一声,下意识地跪倒于地,嘴中却在喃喃骂道“操,老子英雄一世,没想到,今天没杀一个鞑子就挂,真他娘的亏啊……“
不过,未等他说完,那柄砍断了右臂的虎刀再度凶狠袭来。
噗哧一声轻响,张疤子的头颅腾空飞起,带起一股飞扬的血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骨碌碌地滚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张疤子的头颅上,双眼圆睁着,那瞳孔早已涣散的双目中,仿佛还有极其浓重无法消解的恨意。
而很快,又有数名辅兵被这些凶残无比又强悍善战的白摆牙喇兵给当场斩杀,唐军辅兵的哀嚎与惨叫,响遍了这个密闭的马面墙空间内。
眼见得还能战斗辅兵越来越少,那身上已多次受伤的张二成,在勉强地摆脱了一名清兵的砍杀后,正高喊着想要再冲上前去时,却被队长李来旺一把拖住。
张二成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李来旺,他发现,李业旺的眼中,竟有一种满满的不忍之色。
“李队长……“
“孩子,不要再战了,你快点逃命吧,现在引火索已然快要爆炸了,我不想你这么年轻,就要战死在这里。“李来旺声音哽咽,脸上却努力泛起笑容。
张二成的脸上,顿是肌肉不停抽动,他的眼中,悄然泛起泪花“李叔,那你呢……“
“你别管我,李叔我年近五十,也算活够了,在台湾有家有业,有子有女,没什么遗憾的了。你还年轻,别必要在这里陪葬……别废话了,快点跑吧,不然来不及了!”李来旺已是一脸耐烦之色,冲着他厉声大吼。
张二成艰难地嗯了一声,他急急地向李来旺鞠了一躬,立刻冲密道的入口急急逃走。
李来旺用一种极其复杂地看了张二成的背影一眼,又大吼一声,冲上去与一名正欲追杀张二成的清虏战成一团。
很快,残存的唐军辅兵,皆被清军全部斩杀殆尽。
在手掷雷的引火索,几乎全部燃烧殆尽之际,一柄尖锐的虎枪,狠狠地捅穿李来旺的胸口。
李来旺一声惨叫,随即倒地,鲜血从他胸口大团大团地喷出,他下意识地想去把虎枪拔出来,这时,又有数把尖锐的长枪刺来,把他捅成一个蜂窝一般。
在地上抽搐挣扎的李来旺,用濒死的眼光,看到烧到越来越短,几乎快到终点的导火索,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然后,他象一只垂死的青蛙一样蹬了蹬腿,再无动弹了。
这番苦战,唐军辅兵,除了张二成被李来旺勒令跑掉外,其余9名唐军辅兵皆被清军所杀,他们用自已的生命,在这个密闭昏暗的马面墙空间中,证明了自已的忠诚。
接下来,全部下来的白摆牙喇兵,以最快的速度,想要把那些已然快燃到尽头的手掷雷给熄灭之时,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