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哨子是个好东西。只要她轻轻一吹,清脆透亮的声音便远远地传开了去。
嘎嘎!
没多久,天上就传来了饭团热切的回应。
只是这会的雁群距离村子还有点距离,一时间还飞不到眼前。
倒是苏小牛的猴子不知在哪听见哨子声,第一时间翻过苏武家的围墙,跑到了几人身边。
和以前一样,咕咕三跳两跳就攀爬到了苏晚的肩上。
它搂着小姑娘的脖子坐了下来,然后望夫石一样抬起小脑袋,痴痴地朝着天空张望。
但也有不一样的,这回的猴子手上抓了一条小鱼。
苏武脸色有些古怪。
咕咕手里的那条小鱼八成是它翻墙进自家院子后,路过某个水箱时顺手捞到的。
小鱼还活着,甚至时不时还能甩动一下尾巴,把水甩得到处都是。
其中有不少就甩到了苏晚近在咫尺的脸蛋上,凉得小姑娘咯咯直笑。
“咕咕,小鱼把晚晚的脸都弄湿啦。”
猴子终于没再一直盯着天空。
它吱吱地叫了几声,伸出毛茸茸的手,小心帮着苏晚擦掉脸上的水迹。
旁边的廖金海有些茫然。
初到养心谷时,见猎心喜的他最是喜欢和咕咕下棋。哪怕明知自己棋力不足,对阵猴子还一直输得灰头灰脸,他也乐此不疲。
当初他和咕咕下棋输到怀疑人生的视频还在网上暴红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被网民制成各表情包广为流传。为原本籍籍无名的养心谷增加了许多人气以及知名度。
不过后来专门到养心谷找猴子下棋的人越来越多。有了其他更强的对手后,咕咕才渐渐把廖金海给忘掉。但尽管如此,廖金海还清清楚楚记得这只猴子的爱恨情仇。
“苏老弟,我记得咕咕它以前很怕饭团来着?”
廖金海望着苏武,语气有些不自信。
自从身子检查出癌以后,他变得作茧自缚,凡事都要先问过苏武才敢动手。现在连自己的记忆都怀疑起来。
“没错。”苏武点了点头。
以前咕咕和小八这些小家伙,有组团偷饭团小鱼的习惯,因此很害怕被饭团逮到。只要饭团回了家守在院子里,它们通常都是有多远就跑多远。
这回也不知它是吃错了药,还是吃了豹子胆,愣是安安稳稳地坐在苏晚的肩上,一丝逃跑的迹像都没有。
“那现在怎么回事?”廖金海哑然。
“我也不清楚,”苏武比他更茫然。
他轻轻捅了捅猴子,再指着天上越飞越近的雁群,试图恐吓它。
“咕咕,你没看见上面的是饭团吗?它马上就要飞回到这里了。”
“你还不赶紧跑?”
小猴子不作声,只是淡淡地瞟了苏武一眼,然后往苏晚的脖子方向靠了靠,依然面不改色地望着天上越来越近的雁团。
很快,呼呼的强风刮起,吹得院子里大大小小的树木哗哗作响。
饭团扇着长长的翅膀,领着庞大的先头部队终于落到了苏武几人面前。
“饭饭!”
苏晚早按捺不住脚步。
她一声欢呼,踉踉跄跄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饭团长长的脖子。
抱到大雁的刹那,小姑娘忍不住哽咽,“晚晚想你了。”
安安也轻轻叫了几声,和以前一样,想把自己的身子缩进大雁的翅膀里。
可惜它又长大了许多,最后只能把脑袋藏进了饭团的翅膀里。
或许是降落前饭团有过提示,又或许是先头部队里有不少大雁以前到访过养心谷,脑子有着这里的印象。
尽管苏晚扑过来扑的突然,甚至还带着一头天敌般的肉食性动物,但那些落在饭团周围的大雁只是骚动了下,并没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