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谕惊出一身冷汗。
澜月却又笑了笑,“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灵渊想保个人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看你也不要下什么场了,干脆加入我们得了,以你的机智和才华,在我们这里很快就能得到重用。”
保她一人,那其他人自然是不管的,那他们三房就都要填进去了,“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有。”
宋谕忙问“什么办法?”
澜月漫不经心地说“把你大伯除去,他没法参与舞弊,你们宋家也就能保全下来。”
这不说了等于没说嘛。
“不说这个了,你要我帮你查的事有眉目了,我们找到了一个一年前参与事情的人,你可以找她谈谈。”
听说找到了当事人,宋谕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当下站起身,“我这就跟你去见。”
回去的路上,宋思齐和何元青两人在马车上有说有笑,谈论曲辞的精妙,感概琴艺的高超,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聊完这些,又相约着明天去打马球,浑然不觉即将大祸临头。
“你怎么了?”宋思齐察觉到宋谕的沉默。
“是啊,正要问你呢,你出去那么久,我们都担心死了,正要去找你,管事说你去见澜月姑娘了,你也真是的,单独去见,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何元青即埋怨又羡慕。
“我也是偶然碰到。”宋谕说。
“看来澜月姑娘是真喜欢你,除了选客私下里她是从来不见客的。”何元青一脸讨好地凑过来,“若下次再见到人,能不能跟她说说,让我们也见见?”
宋思齐虽然目视前方,但眼角偷瞄的余光却透露着他对此事的渴望。
“若有机会,我会试着跟她说的。”
“太好了。”见她应下,何元青高兴的手足舞蹈,完全忘了宋谕的身体,猛捶她的肩膀,宋谕立现痛苦之色。
“你干什么?”宋思齐大惊失色,一把推开好友,不无责怪,“他身体不好,经不起你这没轻没重的。”
何元青意识到自己莽撞,忙赔不是,“一时高兴忘了形,把你当成宋思齐了,罪过,罪过,没事吧?”一脸担心。
宋谕缓过来后,冲他摇了摇头。
宋思齐担心他再犯,忙把他拉了过来,自己坐到了宋谕身边。
何元青挠了挠头,“没必要这样防着我吧,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吃不了你弟。”
宋思齐反驳,“那可说不准,你一高兴起来就六亲不认,谁在你身边谁倒霉。”
何元青不满,“这会儿知道护着弟弟了,之前你怎么说他的自己忘了?你若是忘了,我可以帮你回忆下,宋谕啊,他以前没少跟我说你……”
宋思齐上去捂住他的嘴,“不说话会死啊。”
“谁叫你先诋毁我的。”两人也不用招数,毫无章法地厮打起来。
“行了,你们再打下去,这车就要翻了。”宋谕制止,两人这才停下打闹,你瞪我一眼,我哼你一声,互不服气。
宋思齐心里还挂着刚才的事,“你还没说你怎么了,打从回来就一脸凝重,还是说今天玉锦没跟过来有人欺负你?”大有只要宋谕说出名字他就去替她教训回来。
“没有谁欺负我。”
“你这样不行,虽说玉锦的功夫不错,但她也不可能日日夜夜守着你,你自己也是要有些防身功夫的。”
何元青插话,“我看小弟这身板不是学功夫的料。”
宋思齐看他走几步路就喘的样子,不耐地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别练了,别再练出什么毛病来了,以后出门玉锦若没时间,你就叫上我,我虽然不如你那侍女的功夫,但在京城,还没什么人敢明目张胆地惹我。”
“多谢哥哥,以后小弟就靠你罩着了。”宋谕拱手道谢。
宋思齐有些尴尬地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