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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导一时难道还能误导一辈子啊,百姓没你想的那么愚昧,再说了,他们所过的不过是安稳日子,谁当官他们并不在意。”
说到这里,宋谕话锋突然一转,“前两天查出的那个贪污军饷的人,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你族弟吧?他硬说是他一人所为,我就纳闷了,他一个七品官员,是怎么做到侵吞军饷数十万两的,没有其他人帮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案子还在查,我相信凭借我的能力,用不了几天就能查个水落石出,掉脑袋是免不了的,连军人的钱都贪,这才叫没人性。”
那人脸色蜡白,额头的汗是大颗大颗往下落。
连自己什么时候退回去的,都不知道。
宋谕冷哼一声,还没找你麻烦呢,你倒自己蹦跶出来了。
大殿一时陷入沉默,连掉根针都清晰可闻。
接连失利,大家的心气也早不复当初了。
他们本以为宋谕很好对付,如此得意忘形,高调行事的并不是个有心计的人,不过是个愣头青罢了。
可现下他们却不那么想了,这那是愣头青啊,这分明就是个狡猾的狐狸。
虽然都知道有些难,可事到如今,也容不到一些人退缩了,事关自己的利益不说,一旦龟缩不出,皇后和太子是不会饶了他们的。
又有人站出来攻击宋谕资历浅薄,无法胜任如今的职位,对他早已怨声载道,最好换个人。
宋谕已经不指望皇上了,这人还没说完,宋谕就反击了,“在场的可不缺乏资历老的人,可以说每个人都比我资历老,可为什么之前就没人办这些人呢?”
那些人哑口无言。
“是查不出来吗?”
“朝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人说,“天下也不是非黑即白,看事情要总观全局。”
“哦,我明白了,就是说,你们都知道,却不动。”
“不是不动,是要顾念大局。”
宋谕懒得跟他兜圈子,“什么大局?是你那派的大局?还是整个朝廷的大局?”
“你这小官胡说什么。”
“我官职是没你大,但却没你那么黑心,个个都怀有大才,可这些才却都用到勾心斗角,党同伐异上了,黑白不分,善恶不分,一切目的都只是打倒对方,不管用什么手段,这样的为官之道,我还真不屑。”
在场的无不骇然,就连皇上都瞪大了眼睛。
无不在想,这小子可真敢说啊,夺嫡之争历朝历代都有,那一代不是斗个你死我活,损伤惨重,轻者国力受损,重者改朝换代。
大家都知道,可谁也不敢说,更何况是在朝堂上。
谁都知道不好,可深陷其中,谁都无法做到独善其身,除非你不当官,就算你不站队,也会有人逼着你站队。
宋谕如此大胆,一方面是背后有灵渊支撑,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另一方面她也不屑于当这个官,之所以走上朝堂,跟这些人虚与委蛇,不过是为母亲讨个说法罢了。
涉及到夺嫡,那人倒不敢说什么,只是冲宋谕吹胡子瞪眼睛。
大殿静寂无声,在场的人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妥,惹圣上不悦,项上脑袋不保。
“你瞪我做什么?”宋谕一点都不怕,“我才不管你们是那派的,只要犯法,一概不放过,否则,岂不是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样才辜负皇上对下官的圣恩。”
这话就差没明说,我效忠的是当今圣上,你们效忠的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场的人脸色顿时一变,纷纷垂下头去。
皇上自然不会说他什么,他都说了,他效忠的是皇上,其他人一概不理,皇上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斥责他?
这些人总算知道了宋谕的厉害。
刚才那人忍不住低骂了句,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