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谕慌忙后退,边退边说,“那不是有赵将军嘛,将军一向勇猛,朝中无人能及,岂能怕了他们。”
赵将军却说:“守护大荣本是我等的职责,我等本不该退缩,可是,我等守护却换来了什么,我听说这一切都是宋大人搞的,若不是你搞的这一切,也不会有这些事了,一旦打起仗来,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他这么一说,旁人赶忙附和。
赵将军接着面向皇上,“这次回来,臣还有一事。”
“什么事?爱卿尽管说。”皇上忙说。
“眼下不止边关吃紧,最主要是边关的将领,纷纷嚷着要把罪魁祸首斩了,否则无心参战。”赵将军边说边看向宋谕。
“看我干什么,我是罪魁祸首?”宋谕愣了愣,“我兢兢业业地做事,反倒成了罪魁祸首,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赵将军跪下,“军心涣散,这仗打起来,必输啊。”
这是赤裸裸地针对宋谕啊。
原本要雪中送炭的皇上,这会儿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军心涣散,这不是你领军不利的问题吗,你却把这责任推给别人,这是一个将军该干的事吗?斩了我军心就稳了?”宋谕冷笑。
“没宋大人的时候,边境一向太平。”这意思就差没说,有了你边境就不稳,所以你该死,即使你不祸害,也该死。
这一句下来,宋谕简直必死无疑,国大于一切,即使你什么错没有,这个时候,为了国家你也要死。
“若一直太平也不需要将军了,太平的时候能守,不太平的时候不能守,这样的将军我看不要也罢。”宋谕说。
“你……”赵将军噗嗤跪倒在了地上,“臣兢兢业业,没想到竟受此侮辱,这祸害一日不除,臣一日不回边境,皇上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是要甩手不干啊。
周围的人都在看宋谕的笑话,也都知道赵将军如此也是对付宋谕,兵权,别人想拿也拿不到,他怎么可能会就此放手。
宋谕这小子今天死定了。
“这样的人是不能领兵打仗。”一人悠悠走了进来,“想当年老夫守边关的时候,那都是枪头对着外面,可从来没有枪头对着自己人的,更何况仗还没打,就先斩自己人,这算什么?被外族人知道,那还不笑掉大牙啊。”
看到这人,大殿上的人全都愣了,包括宋谕。
愣过之后,纷纷议论开来。
定远侯?怎么是他?他不是在庄子上种菜隐退吗?
皇上可是恨死他们一家了,他怎么还敢上朝堂来?不怕当场把他斩了吗?
更何况,还这么嚣张,真是不怕死?
“爷爷?”宋谕走过去唤了声。
定远侯哼了声,“你又没做错什么,怕他干什么,有我在,我看谁敢动我孙子一根汗毛。”
“这是朝堂,还望侯爷慎言。”姚丞相忍不住出声。
定远侯连看都不看他,冲宝座上的人说;“既然赵将军不干,那老臣就自请守边,虽然是老胳膊老腿了,但能出力还是要出力的,省的被人说我大荣无将可出。”
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说的好像多委屈似的,那可是十万兵权呢,赵将军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才混到这一步的啊。
宋谕也是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姚丞相脸色铁青,本该万无一失,没想到冒出这么一出,若失了兵权,那简直是搬砖砸自己的脚,损失大了。
转头一想,皇上也不可能答应,皇上一向忌讳他,怎么可能让他触摸到兵权?
可皇上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石化在了原地。
“赵将军既然无心守,朕也不好勉强,定远侯既然有这个心,那你就替赵将军,闲了这么多年,也该为朝廷出点力了。”
赵将军被撤了,一向不受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