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氏立马就心虚了,“许是王夫人看错了,兴许是下人们洒扫,动了动门罢了。”
钱大妈道“原是如此,你们陈家还真大呀,我今儿早上来就见着下人打扫,这天都黑了还没歇。”
陈白氏连连点头,直到看着钱大妈出了陈家的大门,神情才恢复原样,她撇了眼黎慕之后,身边的丫鬟萱儿和其他几个丫鬟十分自觉的上前将她硬拽着去了丝厢苑中。
“母亲,您这是要做什么?”几人松开了黎慕之,退到了一边。
陈白氏没有说什么,接过萱儿递来的戒尺手起尺落,却重重的打在了赶来护着黎慕之的阿姚身上,顿时阿姚惨叫了一声,身子一软无力的倒在了黎慕之的身上。
“快把她拉走!”陈白氏狠狠的说道,手中的戒尺又再一次抬了起来,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陈老夫人身边的下人前来请陈白氏去锦秀院,她无奈只得让萱儿看住黎慕之等她回来后再好好教训。
“阿姚,阿姚?你没事吧?”黎慕之抱着阿姚,轻声唤着。
阿姚缓缓的睁开眼赶忙说道“少夫人趁着现在夫人不在,您赶紧跑吧,千万不能同三少夫人那样,夫人会将您往死里打的……”
黎慕之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定是方才陈白氏的戒尺打在她身上的伤在隐隐作痛,“你放心,有钱大妈为我撑腰陈白氏不敢拿我怎么样,刚才老夫人叫她去定是为了此事。”
锦秀院中,陈老夫人披着外衣一脸凝重的坐在榻上,静静的等着陈白氏,方才她一听到黎慕之被钱大妈亲自送回来的消息,立马就派人就派人去了丝厢苑,却不料被陈白氏的丫鬟拦了下来,她深知陈白氏的性子,只得让自己的人冲进去请人。
“母亲,这么晚了可有何要事?”陈白氏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还在为方才那戒尺没有打在黎慕之的身上而生气。
陈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拿过一旁的拐杖站起冷哼一声“我倒是要问问你,这么晚了还将人带去自己的院子里,就不怕明日街坊四邻说闲话。”
陈白氏听后却不以为然,心中还有些怨恨陈老夫人觉得她是在维护黎慕之,“母亲,我就是为了不被外人知晓,所以才让下人们将整个丝厢苑围起来的,倒是母亲急匆匆的让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事,今晚我若教训了那庶女,往后她就不敢造次了。”
“你以为这黎慕之是林纭娘?”陈老夫人问道,心中对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陈白氏皱了皱眉,“难道不是?当年林纭娘就是被我训的如此听话,就连我将她嫁妆中的田地都卖了,她和林家也不敢说什么。”
陈老夫人忍着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林家和黎家能比吗?当年林家虽与我陈家平起平坐,也是生意上的伙伴,但现在也是家道中落,如今我陈家虽败落了,但也比林家好些,可黎家不一样,官与民的天差地别,就算她黎慕之是个庶女,那传出去也是说我们陈家欺负黎家的女儿,而且我总觉得这庶女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陈白氏听后更觉得陈老夫人是在过度担心,“母亲,是您多想了,这黎慕之不过就是个庶女,先前我都去打听过了,黎家五年前就将她和她的娘亲弟妹赶到了城郊,这庶女就是庶女,没见过多大的世面怎么可能会有多大的本事?”
“但你别忘了除了黎家还有钱氏会护着她,我瞧着那钱氏是存心与我陈家作对,这几日钱氏必定会日日登门,若是让她见着那庶女身上有伤,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你这几日做事还是收敛些,明的不行就来暗的。”陈老夫人说着,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凌厉的光。
然而陈白氏还是没听明白,回到丝厢苑强忍着气将黎慕之放了。
玉笙居里,林纭娘听到了消息早早的就在屋子里等着黎慕之,见她搀着阿姚走了回来,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我就知道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