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厢苑中,回来禀报的下人离开后,柳沅茵神情凝重心中似乎在担心什么。
“姑母,这庶女会不会识破了我们的计谋?”
陈白氏则是在一旁悠闲的嗑着瓜子,等着下人传来她想要的消息,“怎么可能,我想的这个计谋可谓是滴水不漏,这庶女只要到了粮仓就会发现钥匙打不开锁,这个时候我们的下人就会出现告诉她是我不放心,为她派去的人,然后给她真的钥匙,打开粮仓后发现粮食都没了,趁着她惊慌将钥匙或锁换了,只要之前那把钥匙能开锁,那就可以断定,就是她盗走了粮食。”
柳沅茵听后还有不放心,“那要是她识破了,先我们一步到了粮仓,进去后发现粮食没了,会不会从什么地方再运来二十石粮食?”
陈白氏说道“这怎么可能,她没有粮仓的钥匙怎么可能会进的去,再者说就算她进去了,那这二十石粮食她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悄无声息的运进粮仓?”
县东头的米铺中,一个老人坐在躺椅上,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捋着自己的胡子,米铺的生意很是冷清,唯有边上一家酒肆有络绎不绝的客人。
一阵风拂过,是两个人猛地冲进了米铺,老人微微睁眼继续捋着自己那灰白的胡须,“二位,酒肆在隔壁,我这是卖米的。”
“我们就是来买米的。”黎慕之气喘吁吁的说道。
老人听后看着突如其来的二人,顿时大笑了起来,“两位姑娘,县里有许多米铺,怎么偏偏来我这如此冷清的地方?若不是真心来买米,就请快些回去吧。”
黎慕之连连摆手道“老先生,我真是来买米的。”
老人阖眼将杯中的浊酒一饮而净,“叫我孙掌柜就好,既然二位真是来买米的,那就请二位快些买吧,我这铺子马上就要关门了。”
阿姚看了看外面的日头,有些吃惊的说道“这才刚过午时。”
“是啊,所以我要回家吃午膳去了。”孙掌柜说道。
黎慕之没有理会他,看了看米囤里的谷物,猜测这应当就是她从钱大妈手里买回来的粮食。
她环顾四周,这米铺虽小账本定是存放在柜台中,但孙掌柜就坐在柜台旁,让她无法靠近寻找账本。
“来个一升米吧。”她看着孙掌柜说道。
见孙掌柜起身量米,阿姚也十分有眼力见的慢慢走到柜台旁,可孙掌柜的动作极快,还没等阿姚翻找就已将一升米装好递给黎慕之。
黎慕之赶紧说道“再,再来一升米吧。”生怕他有所察觉。
而后孙掌柜又十分迅速的装好一升米递给她,她又说道“再来一升吧。”
……
直到孙掌柜不厌其烦的装完一斗米后,阿姚依旧没有找到账本,然而一旁的黎慕之已几近抓狂。
“账本不在那。”孙掌柜将一斗米放回米囤后,从怀中拿出了账本。
黎慕之见被发现不觉的后退了几步,急忙掩饰道“什么账本,我要买的是米。”
“少夫人,您与大公子成婚后的第二日,老奴也在陈家,若是少夫人想看账本与老奴说便是,不必这样大费周章。”孙掌柜说罢便将账本递了过去。
黎慕之见此不禁怔愣了一下,看着手中的账本立马翻阅了起来,结果却发现,她从钱大妈手中买回的二十石粮食并没有出现在账本上,取而代之的是陈家在前几日从白家进的二十一石粮食。
看着孙掌柜举止从容,她无奈的笑了笑,“孙掌柜的账做的真好。”
孙掌柜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奴为陈家做了五十年的帐,每一笔都了然于胸。”
黎慕之衡量了许久,嘴角一扬说道“既然如此,不知孙掌柜愿不愿意与我比一比算账,若是您输了,就得把您心里的每一笔账都重新写下来。”
孙掌柜轻哼了一声道“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