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少夫人,奴婢见那医馆貌似没有黎府的人了。”阿姚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方才医馆里里外外皆是黎府的下人,怎么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就都不见了踪影?
黎慕之赶紧将探头探脑的阿姚拉到自己身边,“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黎夫人将人都叫了回去,不过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着用眼神示意周围的一些“路人”,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推着推车进到了医馆中。
三人将脸上的土灰擦去后大夫才认出她们,“您是陈家大少夫人?令弟一切安好,还请少夫人不必担心,这位是?”大夫看着推车上的方姨娘,不禁有些疑惑。
“这位是我娘,前些日子诊出肺痨,您别担心我会让我的奴婢日夜在您这医馆烧艾的。”黎慕之说着便赶忙将推车推进了屋子里。
黎望儿睡的不沉,一听动静立马就醒来了,“姐姐娘亲怎么样了?可让大夫瞧过了?”
黎慕之见他有些心急咳了几声,心软没有告诉他方姨娘的病情,只说是染上风寒过几日便好了,见方姨娘示意要自己单独与黎望儿说话,便静静的走出了屋子。
她刚一走出,阿姚一脸焦急的问道“少夫人,是黎府的人。”她指着门外的几个贼眉鼠眼的人轻声说道。
黎慕之心里也没底,但还是故作淡定的说道“怕什么,我们打扮成这样他们又认不出。”
这时,大夫拿着药包走了过来,“少夫人,令弟已无大碍,可以在家中修养。”
黎慕之下意识的接过药准备拿荷包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荷包里已是空无一物,“阿姚琴鸢,你们带钱了吗?”
“少夫人,您出来的时候不是将所有的银子都带上了吗?”琴鸢问道。
“本来还有一点的,哪晓得钱大妈的裁衣阁的布料竟然这么贵,一匹就五十两,银子不够我过些天还得去一趟。”黎慕之叹了口气,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阿姚听后皱了皱眉,“五十两?!少夫人您莫不是听岔了,裁衣阁的布料最多也就十两银子。”
“不可能啊,我听的真真的,而且五十两和十两差别这么大,我更不可能听错,那儿的伙计还收了我十几两银子呢。”说话间,门外的那几个黎府下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三人皆不敢说话默默的退到一边。
四个黎府下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穿着乞丐装的三人,径直走到大夫面前,气势汹汹的问道“人还在屋里吧?”
大夫哆哆嗦嗦的说道“在,在……”
“我家夫人说了,若是陈家的大少夫人来了,一定要及时向我们禀报,我和我这几个兄弟们就在周围。”说罢四人便离开了医馆。
陈家,芙蓉居中。
“今日又不见这庶女,陈朔和陈玴还在书房?”柳沅茵向一旁的婢女问道。
“回少夫人的话,大公子和五公子现下都在书房,每日寅时去亥时归。”
柳沅茵听后冷哼了一声,“真是邪了门了,这陈玴听话也就罢了,怎么到了日子陈朔也这么安安静静的?还有那个叫杨字周的,人还没找到吗?”
婢女回道“还请少夫人息怒,我们的人亲眼见着他进了赌坊,每次跟着进去后就再也见不着人了,想来那人是有意避着我们。”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禀报道“少夫人,岚蝶姨娘的侍女绮儿到了。”
柳沅茵懒懒地说道“让她进来吧。”
绮儿低着头小步走了进来,“二少夫人,您交给奴婢的东西,奴婢日日都放在廖姨娘的茶水里,绝对没有人发现。”
“但为什么我听闻有个叫阿茗的丫鬟,前几日夜里被叫去了玉笙居?”柳沅茵蹙眉问道。
绮儿听后心里一惊,“阿茗从前是伺候过三少夫人的,想必是三少夫人有要事询问,奴婢当时都确认过,周围绝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