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跟他碰碗,干脆的喝完。
梁大人和杜大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数,接下去的话题只落到造纸厂上,顾大朗现在说话,至少面子上不犯悚了。
该藏着的,半点没被套出来,能说的,一点也没藏着。
实实虚虚,唬得他们一愣愣的。
两瓶酒喝完,不胜酒力的杜大人已经趴桌上,镇长和梁大人酒气上脸,只是看不出醉态。
镇长和两位大人的住宿问题,是顾老二安排的,在顾老四家里,而老颠儿死皮赖脸不肯去,只赖在顾家。
“你让我睡后院都成,我就在顾家住着。”
顾夏跑来跟顾小宝嘀咕,“咱能今晚上动手吗?那两个大人都被安排好了……”
顾小宝眯着眼睛,“留他们几天,等他们要走的那天动手。”
顾夏精神一震,“这几天我亲自盯着他们,保管把他们盯得死死的。可是,我大哥说五洲史是个大官,能调派上千的兵,咱们把他们给惹了,回头不会让兵来打咱们?”
顾小宝,“你们是吃素的?”
顾夏下意识挺直腰杆,“必须不是,他们来一个咱们打一个。”
顾老二把镇长两个大人弄去顾老四家,顾夏跟在后头,一路上就盯着那五个壮汉,壮汉也喝过酒,但没有两个大人上头,他们时刻警惕的盯着顾家村每个角落,顾夏笑得不怀好意。
不能盖两个大人的麻袋,这五个家伙的麻蛋还是能盖的。
当晚,顾家村开了紧急会议,各家各户都接到紧急通知,砖厂暂停挖坑运作,所有人对砖厂只字不提,造纸厂运作人数减半,暖房能保住尽量保住。
镇长在顾家村的一天,顾家村除了在造纸厂运作的人,其他人去翻地。
开紧急会议的人,只有十个。
这十个人挨家挨户的通知下去。
隔天一大早,镇长和两位大人醒来的时候,还是头疼的。
而五个壮汉,鼻青脸肿,浑身胀痛。
彼此都沉默的看着对方。
疼痛告诉他们昨晚上遭遇的一切,只怕说出去,他们的大人也不会相信。
“镇长,你们是今儿回去的吧?家里还有些兔肉,我让婆娘炖上了,吃些好上路。”
顾老四呵呵说完,镇长头疼的捏额角,“这酒真上头,好东西啊。”
梁大人笑了笑,“是好酒。”
顾老四幽幽开口,“你们说的这好酒,我和几个兄弟都没尝过一口,老七那抠门的。”
顾老四儿子偷偷拽了他衣角,他不耐烦的瞪过去,“我说错了咋地?我就是没尝过他一口酒,能给外人喝,都没得给我喝,你说你七叔厚道不?”
他儿子讪笑。
“镇长,厂里的成品纸都给捆好了,你去数数?”
梁大人杜大人还没有进过造纸厂,两人头也不疼了,立即起身朝外走,“走,上厂里看看去。”
镇长和股老四跟上。
顾老二已经在造纸厂门外候着,他现在还有意见,摆这个脸色等人,“把你七叔喊过来,没得他躲在后头,让我看人说话,咋地,我就是干这个活的,一口酒没给我喝,还想让我……”
“爹,镇长来了。”
顾老二瞬间闭嘴。
两位大人头震惊于造纸厂,摆在厂里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每一道工序,他们都仔细盘问……
顾小宝还在睡觉,就被顾带妹吵醒了,叭叭的喊,“小宝,两坏蛋把咱们的纸搬走了,小宝你快起来甭睡了,咱们的纸都没了。”
顾小宝痛苦的拽着被子盖住脑袋。
顾带妹的嘴,跟戴了喇叭一样的,声音极具有穿透性,比打雷还可怕,顾小宝没撑住两分钟,睁眼睛怒瞪他。
顾带妹拽着他的手,“爷喊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