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喝上头的客贩耐不住了高声喊,“顾少、顾少,我等想请顾少赏个脸,喝一杯啊顾少……”
现场一静。
这客贩喊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但,也忐忑得罪了顾少。
他们可跟张老板保证过,今天绝对不惹事的。
可贩们紧张的期待着。
楼上包厢里的声音有瞬间停滞,但没有动静,可贩咯噔一下,心都凉了,以为这是把顾少给得罪了,又有可贩对之前鲁莽贸然喊话的可贩不满了。
埋怨着。
“就你能耐,大家都想请顾少喝一杯,一顿饭的工夫你都等不住……”
可贩也委屈啊,他、他就喝点酒上头没忍住啊!
张老板知道前厅有可贩闹事,从后厨步履匆匆小跑来,脸上的笑容淡了,朝各位可贩拱手,“诸位,今儿我们顾少事忙,若是得空,定忘不得诸位……”
在可贩煎熬的时候,楼上的包厢门咯吱开了,海叔站在栏杆边上,跟张老板说,“张兄弟,顾少说了,四海之内皆兄弟,往来是情义!但今日客商们多,实在是站不住脚地。”
在客贩们眼巴巴期盼的时候,心里有失落了。
的确啊,他们等着的人得多少啊!
顾少是何等人物?
每个人同他喝一杯,顾少是喝还是不喝呢?
海叔又笑着说,“大家都斟满酒,顾少在楼上同各位喝一杯,怎么样?”
已经失落的心又瞬间腾起希望。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有那机敏反应快的,“满上,都满上酒,我们大家伙敬顾少一杯,都感谢顾少这两年的提携照顾……”
“对!都满上!”
楼下哗啦啦的倒酒动作幅度大,顾小宝端着酒杯出来,就站在包厢门口的栏杆边上。
十二三岁的少年只有海叔肩膀高,面嫩束发,浅蓝衫束腰,她不像是个生意人,到像是贵人家里的走出来不谙世事的公子哥。
可贩们微张着嘴。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两年前带着泉州乡的人发展港口的顾少,会是个看着只有十二三岁的公子哥。
而也就是这一次隔着上下楼距离的敬酒机会,在场的客贩们在之后的数十年里,跟他们的亲人儿孙们吹尽了,到闭眼的那一刻,想到今日的举酒杯,都是含着笑离世的!
顾小宝,“我敬各位!也祝愿诸位在未来都能是自己领域的佼佼者!请了!”
顾小宝去聚丰楼聚餐,释星云和盼盼没去。
盼盼的任务是带着释云星去港口看海船,等释云星回过神来找顾小宝的时候,顾小宝已经从聚丰楼回到海叔家了。
“海叔,现在的沙子打捞情况怎么样?”
“有两船了!”海叔抱着两卷图纸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这还是你上回给画的图纸,咱们从港口往外铺的路,到蓟县乡的接口处。”
蓟县乡是泉州乡的临乡镇。
顾小宝惊讶,“比我预想的快了点,晚上没少加班做吧?”
海叔笑笑,“都是大男人,能怕啥辛苦的!这路铺好,方便的也是咱自己人!可是首要事!”
顾小宝笑了。
泉州乡临海,沙子不愁,水泥就比较麻烦,离泉州乡最近的一个水泥厂点,都隔着两个乡镇的距离,运输就是个问题。。
看过整个泉州乡的地图,顾小宝指尖在沙厂的位置点点,“还是得尽快完工。”
海叔,“估摸着再有半个月就能成。”
释星云从外面跑回来,凑过去,地图他看得懂,也知道水泥路。这水泥路在五年前就有了,没什么好稀奇的。
“顾弟,这泉州乡的水泥地,都是泥给铺的?我可知道,如今各城相间的官道,都还没铺上水泥路呢!”
他望着顾小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