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来,道“恩公也真了不起,明明生在扬州,居然能到九溪营那种地方做参将。”九溪营位置在湘西,距离最近的慈利县还有数十里路程,非常偏僻。
“那是朝廷调令,祖父不能不遵。”阮元道。
“伯元,你想过当官没有?”杨吉突然问道。这句话一出口,杨吉自己也有些奇怪。他之前和阮元说话不多,从未直呼其字,这一次居然意外说了出来。
阮元倒是没在意“伯元”两个字,但说起做官,阮元却不禁沉默了起来。想了半晌,才回答道
“若是举人考中,就可以做官了啊……之前心思都在读书上,倒是没多想过。但我觉得,做官也没什么不好啊?我们认识的刘大人、谢大人,人品都没得说。那日康山酒会,皇上我们也见过的,确是圣明天子的模样啊?只是……”
“什么圣明天子,我看就是个糟老头子。你爷爷的事,你是不知道还是怎的?还有,你‘只是’什么?”杨吉对乾隆倒是从来没满意过。
“你就是没见过世面,皇上若不是圣天子,那谁是啊?只是无论爹爹,还是刘中堂,似乎都不太愿意让我接近官场。”刘墉年前升任协办大学士,故而阮元要称一句刘中堂。
“那今年这场,你要是考上了,你能去做官吗?”杨吉对这个问题似乎非常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