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辛楣先生有所不知,在下先祖,明初乃是陶氏,后来过继于钱氏,才改了钱姓。不能与辛楣先生同宗,实在遗憾。”
钱大昕倒是不在意,道“其实裴山啊,这姓名宗谱之事,自明之前,大抵是士人自作,原本当不得真。裴山即是入了钱氏,那便是老夫同宗!如何?其实伯元,老夫今天来这里,还有一件事要告知于你。前日皇上听闻老夫在京中,召见了老夫,说翰林眼下大多老病,不堪大用,让老夫闲来有空,也到翰林院帮忙,充教习之事,如何?渊如眼看要改部了,但你和我这位同宗侄子,我看也都是不错的人才呢!”
阮元听了,当即大喜,道“能得先生教诲,阮元自是不胜荣幸。”
钱楷却问道“先生,我听说渊如兄入翰林时,便已是榜眼编修,他才华出众,翰林散馆,当继续留在翰林以备文章之用,却如何改部了呢?”原本翰林最优之人,散馆后足以留在翰林,散馆时名列二等的,才会改任六部。依孙星衍才干,似不至于改部。
钱大昕叹道“其中原委,我也不甚知晓,渊如这次,实在可惜,原本想着他即使改了部,也能授员外郎,可最后我听说,朝廷里只授了主事,实在是大材小用。”
阮元道“先生,渊如兄这般境遇,实与他才学不符。待改日我见到渊如兄,问问他其中缘故好了。先生,这翰林之中,可是还有什么难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