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您看到的确是九门提督的人马,可已经不归和珅管了,就在一个时辰之前,那和珅已经被擒拿了!”
“你把我夫子还给我!”孔璐华越抱越紧。
“夫人,您夫子不就……就在您身上吗?他在宫里一边忙着太上皇的大礼,一边为皇上出谋划策,这次能擒住和珅,可都亏了阮大人呢。”虽然话是这样说,但阮元与嘉庆的密谋,其实当时只有他们二人相互有了了解,其余嘉庆亲信即便是张进忠,也都是一知半解,绵恩、永瑆等人,更是只知道自己要做的事。
“那你说,这样的事,要我夫子去出谋划策做什么?我夫子一个礼部侍郎,在这京城里算什么啊?你们那么多王公宗室,八旗亲贵,手里还有兵权,怎么到了危难时刻,要我夫子去送死啊?我……”孔璐华身为孔府后裔,不免有些傲气,即便她清楚张进忠是宫中内侍,这时眼看阮元身临险境,又怎能把持得住?说着说着,又看着阮元,道“夫子,你一点武艺都不会,去做那么大的事干什么啊?我……明日你就待在家里,可别再出去冒险了!”阮元看着孔璐华模样,也担心她真的与张进忠闹出不快,只点了点头,张进忠当即会意,便乘了车回去了。
“夫人说的是,皇上已经准了我几日休假,这几日我就在家陪着夫人。夫人也别再哭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可比其他人都爱惜者呢,以后啊,我们还要再做五十年夫妻才好啊?”阮元安慰道。
“你说什么五十年?!你……你改成六十年,不,改成七十年!”
“夫人,这……五十年不短了啊?再说我话都说出来了,再改……我怕心意不诚,感动不了上天了。”
“五十年不够!”
“伯元,你、你回来了?”这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户中响起,看来人时,不是别人,正是阮承信。阮元也只好先放开了孔璐华,上前拜道“爹爹,孩儿一切安好,宫中事宜,俱已办妥。方才听夫人说,九门提督的人从这里路过,但那时九门提督已归了定亲王辖属,定亲王带兵入宫,是奉了皇上旨意,去捉拿和珅的。眼下和珅已经被抓住了,爹爹可以放心了。”这时到了灯光之下,阮元才看得清楚,孔璐华的一丛秀发并未挽髻,而是直接垂在身后,想来二人都是早已就寝,突然绵恩所部从府门前经过,才被惊了起来。
“那样就好,伯元,方才我和璐华,是真的担心你啊,你上个月就整日入夜方归,又不告诉我们在做什么,我们怎么能不害怕呢?哈哈,杨吉前几天还猜呢,猜你为和珅做事,唉,这想想也不可能嘛?”阮承信笑道。
“爹爹放心吧,只是这件事其中因由,却颇为复杂,若说孩儿与和珅全无关联,却也不是。不如我们先回去就寝,待明日孩儿有了空,将这其中故事,讲了给爹爹和夫人听,如何?”阮元也舍不得父亲为他担忧。可看了看身边,似乎少了些人,又问道“对了夫人,文如和雪儿哪里去了?”
“亏你还记得她们!”孔璐华娇嗔道。
看孔璐华样子,阮承信也是忍俊不禁,笑道“伯元,文如和雪儿的事,你可要多感谢璐华才是。璐华为了这个家,这些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啊,你有璐华为妻,也更是几世难得的福分了。璐华的为人处世,爹爹看了都佩服呢。初四那一日,不是京官命妇都要入宫致奠吗?就那一日的光景,璐华便结识了瑶华道人的夫人,还被认作外家女儿了呢!璐华看你和瑶华道人相熟,又想着瑶华道人是宗室远支,不涉朝政,无论宫中何人相斗,总是无碍,就把文如和雪儿暂时送到了瑶华道人府上,她们安全着呢。”
阮元看着孔璐华温柔的面容,只见她十分美貌之中,更有三分可爱,这几日和父亲一同支撑阮家,又多了三分憔悴,心中更是心疼。可听了父亲描述,却怎么也想象不到,妻子竟然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独自在外开辟了一方天地,而且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