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路更好走一些。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去做官,这笔钱爹爹也会捐。所以,你们现在是怎么想的啊?”
“既然如此……爹爹,孩儿觉得这也是个办法。”阮祜率先对阮元道:“孩儿也知道,就算这个郎中是爹爹捐的,孩儿以后也可以在京城考举人。而且六部学习,总是能积累为官经验,对以后还是有用的,所以……孩儿谢过爹爹了!”
“爹爹,孩儿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虽然要在六部学习,但是……但若是孩儿自己考科举,孩儿只怕再考十年也考不上举人的,总之,若是孩儿学习认真,以后确实学到有用的为官之法,以后也自会做些实事出来的。所以……孩儿也多谢爹爹!”阮福想着自己确实不善科考,也不愿丢掉这个机会。
“好,那爹爹就上奏吧。祜儿若是想着先去京城看看,明年应该就可以去了。福儿这边……你若是想先把书修好,爹爹也答允你,总之,你们有了这个机会,以后更要实心做事,千万不要有自得自满之心啊?”阮元看着两个儿子无论前途如何,总是可以先得到一个郎中虚衔,心中自也宽慰。
“孩儿谢过爹爹教诲!”阮福和阮祜再次向阮元拜道。
数日之后,阮元便即上疏,言明愿意为二子捐纳郎中之职,并出捐二万两。依此时惯例,其中一万两当即缴足,另外一万两则分五年上缴。很快,阮福和阮祜果然也得到了郎中官牒。只是二人的郎中仅为六部学习行走,并非各司实职,如果需要像阮常生一般在各部主稿,还需要十年锻炼。
学诗学礼自修身,手足相和更待亲。
稼穑艰难寒士叹,世间多是苦勤人。
井臼何须要汝操,且将书笄习勤劳。
能知稼穑艰难事,方衬两家门第高。
就在阮元为阮福与阮祜上疏捐纳之时,孔璐华回到扬州也已经将近一年。一年之内,阮孔厚与苏州彭家的彭氏成亲,而且彭氏也已经怀孕数月。但这一日,孔璐华却特意带上了彭氏前往北湖阮家田地之中,带儿媳观看田间农夫耕种之状。眼看佃户们在田里辛勤劳作,小半个时辰方能清理好一小片田地,彭氏自也多了些怜悯之情。
“孩子,在苏州的时候,你看过这些百姓耕种的样子吗?”孔璐华看着田地视察已毕,也向彭氏问道。
“母亲,孩儿在苏州的时候,家里人都住在城里,孩儿在乡间也曾闲居,偶尔见过一二务农之人,但这样观看百姓耕种,这还是第一次。”彭氏也回答道。
“也好,今日见了这许多农夫耕作,你也能长不少见识。”孔璐华也向彭氏教诲道:“我们几家,孔家自不必提,你彭家也是百余年书香门第,夫子如今督抚九省,已是天下最具名望的疆臣。凭心而论,我们三家论家世,海内算是屈指可数,能够出身高门,自然也是你我幸事。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距离这些普通百姓,已经有了很远的距离,我们想要体会他们的感受,就越来越困难了,可若是我们不知百姓生计艰难,不知民间疾苦,那我们就很容易对他们的苦痛无动于衷,甚至认为我们所得的一切,都是我们应得的,这与古语中那‘何不食肉糜’又有何异?我们出生在高门大族,只是幸运,却非理所应当,你方才也看到了,他们辛勤耕作一日,只得一日温饱,来日还要再来劳作,可我们不一样,我们不耕不织,便即衣食丰足,若是我们不能体会百姓的艰难,而是盛气凌人,那……你且试试,你与百姓易地而处,又会怎么想呢?所以对百姓,要常怀仁善之心,平日居家,也自当多思百姓之不易,这样方才不会无所作为,庸碌度日。女子以贤为德,以柔为道,虽与男子不同,但也不该无所事事,白白耗过了自己一生才是。”
“孩儿知道的。”彭氏也向孔璐华答道。
“以后居家之时,若是能够学诗习作,你便与我一同作诗,若是你实在不善诗作,就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