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回来做吏部尚书,就算是回朝了,我都八十了,吉林的事,终是有心无力了。不过现在的吉林将军博启图与我共事多年,知道我屯田开垦之法,他会帮我把屯田的事继续下去的。只是可惜,我曾经和松筠大人联名上奏,向皇上问起小绥芬之地同样可以开垦,能否移民屯田,可朝廷里大臣却认为,如今只需将双城堡和伯都讷维持下来就够了,没同意咱们的意见,倒是可惜啊。”富俊也向阮元说道,其实富俊入京之后,博启图果然继承富俊遗法,将双城堡、伯都讷垦田维持到了道光中后期,但博启图离任之后,多有吉林将军不能对垦田之事继续用心,吉林开垦之事也未能进一步开展下去。
而富俊所言小绥芬之地,因道光时未能开垦,此后也将留下巨大的遗憾。只是那些事情,在场三人已然看不到了。
这时的阮元听着富俊之言,虽说不无遗憾,但富俊在吉林屯田十余年,也早已为清王朝充实边境立下汗马功劳,便向他劝慰道:“松岩兄,你我虽南北相距万里,但你屯田开边的事,我还是清楚的,松岩兄开边之功,想来后人是会铭记的。剩下的事,就交给年轻人去做吧。不过……这两年我听闻蒋中堂南下去了江宁,玉麟大人改了伊犁将军,那军机处中,却又多了何人?”
“伯元,这件事我都知道,你怎么没在意呢?”那彦成也向阮元笑道:“如今玉麟大人和蒋中堂虽然不在京城了,但军机处里,年初皇上就补任了新人啊?工部尚书穆彰阿穆大人,如今已经在军机处行走了一年了,这样军机处有四名大臣,人手不就够了吗?倒是我记得……穆彰阿穆大人是进士出身,以前也是做翰林的,仁宗皇帝之时应该还参与编修过《全唐文》啊,怎么,伯元对他没有印象吗?”
“是吗?当时编撰《全唐文》我倒是参与了,可是那时候提调之人众多,一时也不能尽数相识,却是没有在意啊?这样说,如今军机处应该是曹中堂、秋潭兄、定九和穆大人了?”阮元回想着这时军机处人选,也向那彦成道。
“伯元,你怎么还叫他曹中堂呢?如今张逆平定,朝廷大臣参与回疆之役者往往有所升迁,曹振镛已经加了太傅之衔,以后就要叫曹太傅啦!”那彦成也向阮元解释道:“皇上今年这件事,倒是也让我大开眼界啊。以前都说皇上节俭,平日膳食都裁减了不少,可没想到回疆之役,皇上竟是大加封赏,曹振镛晋了太傅,长中堂加封二等威勇公,还赐了三眼花翎!二位杨将军都封了侯爵,就连如今的陕西巡抚,你的学生卢坤卢厚山,都因为督运粮草有功,加了太子少保、头品顶戴呢。这一仗下来,加赐宫保、赏赐翎顶之人,可比以前多了许多啊。”
“原来如此啊,我这远在滇南,京中之事,竟是不能尽数知悉了,如此,不能亲往各位大人之处恭贺,确是遗憾了。”阮元也向二人感叹道,想着回疆之役,自己不在前线,是以未得封赏,如此看来多少有些遗憾。可是自己也有捐纳助军之功,总是给两个儿子解决了出仕之难,如此想想,阮元却也释然了许多。
“哈哈,伯元,不说别人,现在就算你有时间,你可以去曹太傅那边拜访,祝他高升,你愿意去吗?我可是听说了,你京城里这些学生,你学生下面的学生,可是大多对他曹太傅没有好感啊?”那彦成想着三人难得重聚,自然快意,眼看各人又已经出了西华门,附近也并无旁听之人,便向阮元笑道。
“是啊,其实不瞒东甫兄,我见学生的时候,他们的后学,也确实有不少人,看着文采出众,却一直不能为朝廷所用,所以他们就一直认为,是曹太傅取士不公,他们才沉沦下僚。但实事求是的说,我对曹太傅了解并不多,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敢随便下定论啊?”阮元也只得实话实说道。
“伯元,曹太傅的事,我知道你和东甫长年不在京城,可能了解都不多。我倒是在吏部做了一年尚